“我知谁手上有能扳倒徐江的证据。”

        他知安欣在面无表地盯着他，他不敢抬，睛只敢看那一小滩雪白腥冷的鱼汤。

        “放过我弟弟，我带你去找她，只有我能劝动她跟你们合作。”

        安欣的呼，逐渐变沉。双手被铐在一起的启盛却笑了声，笑得恶意十足。

        “安警官，你看，我说什么来着。”

        他说，我和我哥，血都是连在一起的。

        安欣抬抬嘴角，也了个淡漠冰冷的笑脸。

        “启盛，你听好，为了不让你害死你哥，我一定会把你，从你哥上撕掉。”

        ＊

        白金瀚枪击案的第二天上午，京海市局审讯室。

        启打着呵欠，睡惺忪地询问，“怎么样，监控拿到了吧，查凶手是谁了吗？”

        张彪和李响脸都不怎么样，启像是预料到了似的，毫不意外地挑了挑眉。

        “我猜猜，监控录像带不见了，是吧。”

        李响蹙起了眉。“你怎么知，是你拿的？”

        启嗤笑，“李警官，你傻了吧，昨天晚上不是你去救的我吗，我拿了能藏哪，藏我屁里啊？你要不要来查一？”

        “启，你别给我嘴上逞能啊！”李响呵斥。

        张彪倒是跃跃试，被李响瞪了一，就安分了来。

        其实启知也不奇怪。这都是这些不正经的会所的老把戏了，要知这种地方往来的人鱼龙混杂，既有小虾米又有大鱼，难免就有几个不宜声张的面孔，所以为了避免惹火上，警方每次去查，监控不是坏了，就是录像带丢了。哪怕自己老板死了，也不能例外。毕竟他们不止怕老板，也怕老板背后的人。

        李响和张彪都是审讯老手，自然不会放过启的一些小动作。比如，在从李响中确认了监控录像真的丢失了之后，启原本紧紧相扣的十指，卸力度松懈了来。

        启这副有恃无恐的悠闲样，看得李响无名火起。他昨晚真是鬼上了，才会被这婊装来的无辜可怜骗到。

        “老，你真不知那个开枪的人是谁吗？”

        “我说过了，我真没看见。”启的表，和前几次一样笃定。对面的两个警察在听了他的答案之后，却都有些似笑非笑。

        “启，说你蠢吧，你确实是蠢。你是觉得我们警察都是吃饭的吗，你以为没有监控，那个杀手的真实份，我们就查不来了？”

        张彪拎一只证袋，上手套，将里面的品取来，展示到启前。

        是一枚类似椭圆形的透明玻璃片，启乍一看似乎还没有认是什么，皱着眉盯了一会儿，瞳仁猛然缩紧，嘴唇也微微颤动。

        “怎么样，这个形状熟吗，认来了？”李响冷笑一声，离开位，调整了一摄像机的角度，走到启面前，手指指腹贴到了启的廓上，慢悠悠转起了圈，用力之大，似乎要把手指面的肤摁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