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那块猪肉脯才刚嘴里，都还没开始咀嚼，夸张的眉就开始唱起大戏，“这个猪肉脯也太好吃了，真不愧是东哥选，太有品味了。”

        等她反应过来自己了什么，贴在手里的塑料包装，隐隐变得有些手。

        大约是她思考的时间太久，男人摊着手，声音里透了几分晦暗不明的低沉。

        “吃吗？”男人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反倒没没脸地评起来，“门前就拿了两块，我尝了，好吃的。”

        她扯着嘴角笑，撕开包装。

        “原来，你也不是完全不开窍啊。”

        “东哥！”

        男人先是呆愣了一，紧接着笑意从腔里往外冒，止不住的笑声，反倒把顾瑶了。

        男人的眸半垂着，睫微微闪动，似是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松散垂在腰后的珠光缎系带，绕上他的指尖，左右横穿着系成了蝴蝶结的样式。

        顾瑶猛晃了晃脑袋，将那可怕的想法甩大脑。

        “这不是王姨买给孙的零吗？”她有些诧异地瞪大了睛，“你怎么还偷偷西装袋里了？”

        她蹙眉看了周围，想提醒他注意场合的话涌到嘴边，还没来得及，男人的大手就已经伸过来，在她额前的碎发上，轻了。

        最终，还是顾瑶先沉不住气，仰与男人对视。

        “你总不能是鬼上了吧？”

        “我说什么你都答应，连句为什么都不问，这已经够吓人的了，现在连脾气都没了，哥，你……”

        早已习惯于示弱卖乖的顾瑶，在锐地察觉到男人的绪后，意识一把抢过了那块猪肉脯。

        “今晚，沈长平的人会来吗？”

        她相信自己的魅力能勾起男人的，却不相信用这种方式能换来什么真心，普通男人或许会因此一时上，但这大哥……

        男人边说话，边在上衣袋里摸索起来。

        不太习惯这亲昵气氛的顾瑶，转过来，脱开了搭在她腰间的手，随意在脑里抓了个话题。

        “还不知。”

        顾瑶被这话一噎，面尴尬，讪讪转过去，拿了杯起泡酒，半抿着杯，磕嘎巴嘎巴的细微声响，试图缓解尴尬。

        “吃！东哥您给的，我肯定得试试啊。”

        呵，恐怕越反常，越没憋什么好屁。

        “是王姨选的。”男人幽幽盯着她，神说不上兴。

        “埋雷的，总会怕雷炸早了，”他冷笑一声，“程舟说他要把今晚的风，留给我和恒远建材那两兄妹，但他为了心安还是会来盯着，沈长平跟他是一类人，我们只等就好了。”

        “不想吃？”

        顾瑶应着他的话，那双在西装袋里摸索了半天的大手，忽伸到了她面前，一块塑封包装的猪肉脯，正安安静静躺在他的掌心里。

        她翻着脑里能想到的词，左挑右拣，尽量还是选了个委婉些的。

        长久的沉默，像在刑。

        这大哥，该不会是想到了会场没什么好吃的，所以特地给她带了把粮吧？

        “你这两天对我的态度就不正常。”

        “哥，”她嗫嚅了一，“你有什么需要我的，不如直接说呗？”

        边人不肯离开，她又不能主动赶人，两个人就那么静立在餐台边，各自模仿一尊石塑雕像。

        顾瑶搁酒杯，忍不住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