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穿，任他在深秋赤着脚丫蹦蹦要抓字符，嬉笑着喊，“妈妈！快看这个！”

        诅咒猝不及防深深刺孩童眸。

        混杂鲜血的泪滴淌。

        啼哭换来她温拥抱。

        她说甜心呀，宝贝呀，蜜糖罐呀，我的小心肝儿呀，你一哭      妈妈就心疼。

        她的吻会随同话语一同飘落，覆在他的额，就这样，他在母亲的甜言蜜语里浸泡了十几年。直到最后一颗乳牙掉落，直到母亲再也不会跟他讲关于牙仙的故事。

        每隔一段时间，女巫将他妆艳裹，像摆致玩偶般把他搁置到梳妆台，边给他梳边唱起不知名的歌谣。

        『长发长发金灿灿，我的咒语掉落在晨里……』

        窗边的乌鸦扑棱棱飞来，在女巫的肩停歇。儿好奇的想摸，被乌鸦侧避开。它转埋女巫如血的红发，女巫不耐烦的将这个小东西揪来扔到一边去。

        时间好漫长好漫长。

        从发梳到发尾。

        儿坐不住，在椅上东倒西歪不安稳，女巫眉弯弯，抬起手指弹了他一脑崩。吃痛的宝贝捂着额泪，女巫没再关注他，只是细细捋着手里的发丝，继续把童谣唱完。

        『让月光把金线纺成辫，让金发缠住天线。』

        他的长发在母亲的歌声中泛起光芒。

        女巫贴近儿的脸，冰凉的脸肉刺得他微微打颤。她说的话像是在叹息:“甜心，你可千万不要离开这里……”

        儿看着镜里自己那张艳丽的脸，懵懵懂懂的。那时的他还没有意识到母亲那句话里的警戒意味，直到他由于思念而将自己的发作为绳索抵达塔底，想要去找消失已久的母亲，又因为诅咒而痛到昏厥。

        惩罚在这一刻才真正开始。

        他或许应该多等几天的。母亲说的话一向是正确的，不可违逆的，他应该相信，应该牢牢记着刻在心。

        而离开是禁忌的，不被允许的。

        记不清那天的风有多大，他又有多忐忑不安去面对未知的一切，只记得脚尖到青草地那瞬间的剧烈刺痛，像是无数银针直直凿穿了他的血肉。

        原来外面真的像母亲所说的那样危险。

        他不该去的。

        一切都是为了他好。所以母亲将铁环扣在他脖颈，把他这只不安分的小雀牢牢困锁在塔。

        “你是妈妈肚里掉来的一块肉，妈妈怎么会害你?”

        女巫亲吻他的脸颊，把手伸他的层层覆盖的长裙。粉红的阴被握住的那一刻，他绷紧的脊椎窜过细密电。

        没有涂胭脂，他脸上却泛起不正常的红晕。

        她顺着孩的锁骨往吻，撕裂他的衣襟，破破烂烂的花边袖掉落，他白的肌肤。是雪般的颜，缀着两红。

        他粉腻的乳窍被她重重碾磨，

        “亲的，我们要永永远远在一起，一辈不分离。”

        /05/

        家里有两条规矩他不可犯:

        一，不可以剪断自己的长发。

        二，不可以离开塔。

        他违背了其中一个，就不该再犯另一条。

        妈妈说，为了防止他剪发要把他的手捆起来，好好锁住，这样他就再也碰不了了自己的发，再也离不开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