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這是王主任！」

        「誰又偷了我冰箱的巧克力！」

        他舉手投降，但笑得愈發燦爛，像條搖尾巴的狼狗，一點也不怕。

        黃奈同樣喝了不少，已經暈糊糊的手舞足蹈起來。

        「乾杯──！」

        徐璟廷吃完那串雞，嘴還沒乾淨，就湊到盛知雨耳邊低聲：「我準備了東西。」

        「烤夾這種玩法我還沒試過。」

        盛知雨抬起頭，睛被炭火燻得有些紅：「你們先玩，我等會兒去。」

        盛知雨連看都沒看他，淡淡一句：「又是？」

        「你不是也搶走了我們盛總嗎？」有人笑鬧起哄。

徐璟廷跌落神壇，慘遭收編。」

        陸浩森不知從哪搬來一把躺椅，翹腳喝著啤酒，「盛總、徐總也來啊，不參加就太掃興了。」

        盛知雨掃了那人一，那人立刻舉手投降：「開玩笑！我怕盛總罰我加班啦！」

        「這輪是『誰是臥底』！猜錯的要被畫臉喔！」

        盛知雨輕哼一聲，嘴角卻不自覺上揚。

        火光映著大家的笑聲，啤酒一瓶瓶打開，炭火冒著香氣。有人拿泡泡機往空中噴一堆泡泡，像了一場閃閃發亮的夏夜煙火。

        「你再靠過來一步，我就拿這烤夾夾你。」她神警告，還故意用烤夾夾金屬碰撞的聲音。

        「那我也甘之如飴。」

        「那今晚……妳要收編還是放吃草？」他湊近一點，小聲問。

        笑聲一片，盛知雨喝了幾瓶啤酒，雙頰有些駝紅，更襯得膚白皙晶瑩，她也笑盈盈坐在草地上看著大家你追我跑，互相吐槽起來。

        徐璟廷被她嗆得一時語，但一秒唇角就翹起，像是真心甘願跌成一灘的那種笑容。

        「去死。」她不動聲地翻了一串雞。

        徐璟廷神一動，靠近一點，在她耳邊輕聲：「妳來，妳就知了。」語氣裡的尾音拖得很輕，又有一點壞，一點撩，一點等著她親自落陷阱的算計。

        他順手拿過她旁邊的烤串咬了一，然後又一臉無辜：「不過盛總收編我，薪要調一點，我耐、也會床。」

        他笑得開心，順從地後退半步，但那神，分明就是一條等著晚上主收繩的狼狗。

        「抱歉，李，巧克力都是我吃的啦！」

        「報告沒寫來，今晚不准走。」

        「還有懲罰環節，輸的人要模仿某個層講話！」大家一邊叫一邊笑。

        這時，一旁的員工突然大喊：「來來來！遊戲時間到啦──！」

        她挑眉側頭看他。

        他彎了彎唇角，聲音低啞：「不是。這次比較……實用。」

        「最後，我們謝謝盛總的員工旅遊！為幸福企業乾杯！」

        音響音樂聲一轉，節奏變快，有人拉起繩、有人推著啤酒車來，草地瞬間熱鬧起來。

        「走開，別擋我烤肉。」

        火光搖曳，他們像什麼也沒發生，只是站在一堆笑聲與酒香之中，一個烤肉，一個撩人。

        「是行銷李！」

        徐璟廷倒是舉起手，一臉無辜地說：「我怕一參加就被針對，畢竟我剛剛搶走了大家的氣球。」

        那語氣聽起來像是習以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