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东觉察到你反常的沉默，稍稍直脊背，开补充：“至于那个扰装置……就是

        “你擅长取信于人的才还真是用对了地方呢。”你赞许概，“所以，你就靠听到的那些碎片般的信息，慢慢拼了一整套破解方法？未免厉害过了吧！”

        曾经的他，或许会为了实现目标不惜一切代价，但现在的伊东，已经懂得如何在复杂的抉择中守住自己的底线。他不再只是那个擅用心计无解决问题的人，而是一个愿意用自己的方式，为那些弱小之人争取希望和自由的斗士。

        “自然是向人打听。商人份确实非常便利，与交易一同换得的，可不仅仅是利益，更重要的是各种信息。”他回望着你轻笑，眸光深邃温和，“宇宙中到是愿意用秘密换取希望的人。那些被压迫和剥夺的星球，总会有不甘心的人偷偷留意着天导众的一切动作――有些是他们的技术人员，有些是对现状不满的应。只要能找到他们，剩的就是耐心倾听，并一拼凑背后真相。”

        “都有。”他缓缓放汤碗，详细陈述，“天导众的能源控制系统过于复杂，涉及的环节太多，就算是他们自己的人，也未必每个成员都完全了解。而阿尔塔纳作为星球生命力本就有不可控，更让他们不得不依赖那些生钥匙。但只要是依赖，就会有弱。一旦掌握了它们的运行规律，就能找到相应的破解办法。”

        伊东看着你亲切温的笑容，微微怔了一瞬，敛眸端起碗抿一汤，像在给自己时间缓冲思绪组织语言。过了一会儿，他才重新开：“我这几个月在宇宙中飞来飞去，发现很多星球被天导众控制的模式其实都大同小异。他们仗着掌握阿尔塔纳能源系统，在表面上维持星球秩序与星际和平，但实际上靠的更多是恐惧和压迫。而正因为天导众太过依赖阿尔塔纳，反而留了不少漏。”

        伊东面平静尝了一汤，似乎相当习惯这类饮：“恐怕对那些掌控资源的富人们来说，这也是维持社会秩序的必要成本。”

        他沉片刻，对你扬起一个柔和的微笑，语带几分自嘲：“枝川，我这回可不是在策划什么叛乱，只是在学着当个稍微合格一的‘宇宙商人’罢了。”

        你毫无拿汤匙戳了戳碗里的几片菜叶，低低叹了气：“这也太抠了吧……连肉星都见不着，难怪这儿的人都想反抗。”

        “漏？”你扬起眉梢，中满是好奇，“是他们的系统有问题，还是他们的人有问题？”

        “是吗？不过……你这模样看起来，的确比起我认识的另外一个靠谱多了。”你弯起眸笑盈盈调侃，语调轻快，“那么，宇宙商人先生，现在可以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可是，这么复杂的事，你是怎么明白的？”觉就像在听一种新鲜的科幻设定，你越听越津津有味，双手托腮，好奇盯着他问。

        想到这里，你不由得欣扬起嘴角。这样的转变让你既动，又由衷地为他到兴――他在广袤宇宙中找到了人生的新方向，并且为此彻底放了过去的自己。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你又捕捉到他神中难掩忧虑。他肩负的责任远比以前更危险，也更为沉重。

        像是定某种决心，你丢汤匙抬起，正望着他，发今日以来的一连串疑问：“伊东，你这短短几个月在宇宙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对天导众的能源系统漏了解得那么清楚？那个扰装置又是哪里来的？”

        你一愣，心中仿佛有什么柔的东西被轻轻动。前的伊东，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孤独困在自我执念中的真选组参谋。他的沉稳与温和背后，多了一份你说不清的沉重，却也多了一种让人心安的可靠。

木桌前，桌上摆着两碗清汤寡的蔬菜汤和几片得能砸死人的面包。

        “并不完全是我一个人的功劳。”眉间浮一丝哀伤，他沉目光摇了摇，“其实这些方法，是有些人用生命交换而来的。每一个漏背后，都有故事，有挣扎，也有失败。我的任务，只是把这些散落的拼图一块块整理好，帮助那些愿意奋起抗争的人，找到反败为胜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