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送你回家吧，我也没必要再在这里待去了。”

        “别说了！快回家休息吧！”

        瓦埃勒的血统给了他远比常人大的躯，他倾向她时，阴影便将她牢牢淹没。他把湿巾递给她，指了指她的唇。

        “好你自己吧！”

        她以最不正确的吃法咽一小匙酒心冰淇淋，虽然被她恶意搞得这样狼藉，滋味还是丝毫未损，绝对不愧于中心咖啡厅招牌的名号。

        “那你骗我你在休息什么意思？嫌我给你定的训练计划还不够重？”

        “我知的。我事前还是会想一想的。”

        不容她再辩解几句，老林便拽住她的手腕，很有转移话题意味地：

        以至于秦杏不仅不觉得痛，还能毫不影响行走速度地回，去偷瞧中心咖啡厅门前那棵大而丽的冰雕树。

        秦杏这样一顿，又一打量老林上的装束，从那个天鹅绒礼帽上着的羽一直瞧到他鞋上那串橙的珠饰，老林的脸果然变了又变。直到秦杏终于忍不住问：

：

        平日里衣着朴素、坦地着一奇短发的老林竟不知从哪儿搞了件缀满金纽扣的花哨外套穿着，还着夸张的天鹅绒礼帽。简直像是误了某本绚烂童话书后要匆匆赶去某个三话剧舞台。

        秦杏的解释只说完一半，便突然发觉老林的不对劲来。

        “成先生，我这便走了，谢您的照顾。”

        “只要你是你。”

        成不衍皱起眉来，试图挽留她。

        那些脆弱而璀璨的冰的叶片依然在气中瑟瑟发抖，为那树晕上一层斑驳的浅芒。

        “我来这里兼职赚钱。”

        秦杏用成不衍递来的湿巾拭净了唇上的果泥痕迹，酒心冰淇淋她只吃了小半就失去了胃，这时便向成不衍告别。

        她了，又唤了机人侍者接应。

        秦杏这时才准备去吃那杯酒心冰淇淋，她用那柄致的小银匙搅拌它，但酒心冰淇淋特殊的材料却使酒和冰淇淋并不能合。油黄和矢车菊蓝怪异地纠缠在一起，仿佛地毯错的花纹。

        “是，还有些事必须要。”

        “我是冷冻人，烙着秦珩的印。”

        “好哇！你真是有胆啊！这才几天就这么会撒谎了？”

        “怎么会呢？我只是怕再给你添麻烦――”

        怒气冲冲的声音越来越近她，很快那声音的主人便一把逮住了鹌鹑似的她，迫她面对面接受这严苛的拷问。

        胭脂红的莓果在银匙的碾压变成一滩珊瑚粉的果泥，显得很有些格格不。

        这时的老林，威压较往日更胜。秦杏在他充满被欺骗的愤怒的瞪视，只觉得无所遁形，一切心思都被他看得清清楚楚。当便嗫嚅着答：

        是一帧应该被定格的画面。

        老林对于拖拽秦杏已经很有了经验。

        成不衍并不放心她一个人离开，尽中心咖啡厅的防护得很好，她也更换了装束。但方才堪称惊艳的表演绝对会给她带来更大的风险。

        “这样早就要走？连这段舞蹈也不看完吗？”

        “你真的想过了吗？”

        “一切都能掉。”

        她一走中心咖啡厅便被叫住，那声音惊得她僵在原地，屏住呼一动也不敢动。

        珊瑚粉的果泥染了她的唇，她讲起这话来云淡风轻。

        老林就立刻不知是羞是恼地“哼”了一声，语气格外蛮横。

        他深灰的竖瞳并不擅长隐藏绪。他继承了自己瓦埃勒血统的特质，将“绪外”贯彻到底。之前的第一次相遇她太过慌张没有很留意，而这一次的再遇她则很难不注意到了。

        他对她很兴趣。

        “老林，你怎么穿――”

        “可是您呢，成先生。”

        “秦杏！”

        “说！你撒谎说在家休息，跑到中心咖啡厅什么来了。”

        “不必了，成先生。”

        秦杏搭上了机人侍者的手，即将随着那侍者离开这小舟，的仍是拒绝：

        那位玫发的人造人恰在此时报幕，声音依旧是如旧的略显甜腻。这次自然不是仿制钢琴演奏，而是舞蹈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