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刻在他骨里、已经形成肌肉记忆的伪装，那些可以把人逗笑、灌醉的技巧，此时全被他剥来了，他赤的站在邪念面前，那么坦诚和真挚，比他脱掉衣服时还要赤。那些他迫不得已犯的罪孽仿佛也随着那些伪装剥落了，他从没到过如此净，像刚生的赤，他的灵魂洁白无暇。此时，他不只是在表白，更像是在向圣母告解。他剖开了自己的全，坦白了全的想法和罪业，等待着圣母的裁决。而在审判结果来之前，他紧张极了，双手不安的绞在一起，他低，眉紧锁，时不时抬看一邪念，而后又很快把目光移开。

        邪念握上他的手，毅、温。

        “我也一样，阿斯代，我们的是真的，他比什么都重要。”

        阿斯代睛亮了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邪念。他告解了全的罪孽，而他的圣母原谅了他。他们的是真的，邪念像他一样重视这份。

        邪念从来不是他的客人，他们也从来不是交易。

        他们是真的。

        从一开始的互相试探，到后来的慢慢信任。阿斯代在很早之前就知自己已经上邪念，而不只是利用他了。他能觉来，邪念也他。只是两人从相识一路走来，中间夹杂了多少句虚假的甜言蜜语，肉交合时又掺了多少虚假的耳鬓厮磨。

        他们像是在刀尖上舞，彼此的怀里都揣着一把匕首。他们试探着靠近，提防着对方把匕首自己的膛。但是对方又过于好了，他们忍不住彼此接近。渐渐的，怀里的匕首被他们丢开，他们毫不设防的抱在了一起，肌肤相亲，迷意乱。曲和，舞谐。

        但是他们的始自彼此都心知肚明的虚假试探。他们似乎欠缺了什么，欠缺一场正式的告白，或者说坦白，把彼此的心思赤的剖来给对方看。

        阿斯代一直想清背后文的义，而邪念一直非常尽力的帮助他，并承诺帮他对抗卡扎多尔。

        他想到邪念，心里一阵疼痛的悸动，那是的觉，是疼痛的。他的全涌上来，他一定要说些什么，把这种发来才好。不是，对于他们来说，深夜围着营火表白彼此的心迹，比单纯的肉交合要亲密得多。

        他抱着邪念，继续自己告解似的表白。

        “说真的，我不知该怎么想……我也不知自己要什么。我不知‘真实’应该是什么样的，放浪形骸了二百年，我已经看不清了。亲近某个人……任何形式的亲密关系，都是……我哄骗人的小把戏，为了我的狩猎任务，为了把人带给卡扎多尔。即使我明白我们之间的关系不一样，亲密关系仍然让我觉……被污染，还是会唤起我的厌恶。我已经不知怎么和人相了，邪念，无论我多渴望。”

        他简直像把自己整个剖开，给邪念看他一览无余的心。

        “谢谢你和我说这些，”邪念很认真的看着他，“我很在乎你，非常在乎，阿斯代。”

        邪念捧着阿斯代的脸，亲吻他，然后深深的环住他的后背，两颗心在腔里动着，挨得那么近。

        阿斯代惊讶的表，然后试探的也环抱住邪念。那个拥抱终于扣紧了，他们嵌在彼此的里，分享着对方的心和气息。

        “你不是受害者，不是目标，不只是一个需要遗忘的旖旎夜晚。”阿斯代说，“你是……邪念，我的，你是不一样的。”

        “我你。”邪念在阿斯代耳边郑重的说。

        “我你。”阿斯代回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