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学生拿着手机互相拍照，和冲锋枪合影，要么笑着，要么摆装酷的表，路怡星一步步向他们走去，然后她想，为什么不呢。既然无力改变着一切，为什么不和他们一样，无知无觉地享受这些快乐。她举起手机，冲着镜笑起来，和那枪亲密无间地合影。她想，我要把这张照片发给余雅。

        教官诧异地扬起眉，显然没有听懂路怡星在说什么。

        “不错。”对于一个初学者来说，每一发都没有脱靶已经是拥有一定潜力的证明，女教官轻轻了，叫路怡星回到队列中。她看到燕璇和刘云梦在冲她微笑，她们的位置就在她的队列附近。

再也不动弹。但她不行，在她不远一个女教官在注视着她，因为随着时间的逝，路怡星的虚弱越发明显。路怡星踉跄了一，她被扶住了，那个教官说：“不许停。”路怡星的嘴唇发颤，但没有说什么。

        “什么？”路怡星愣在原地。教官拍拍她的肩膀，说：”回去吧，休息时间快结束了。“

        每个人都分到了一把冲锋枪，所有人都很兴奋，即使冲锋枪里一颗弹也没有。“一会儿休息能不能拿手机拍照？我要存来，这实在太他妈的酷了。”有个人说，这是所有人的心声。人意料的事发生了，教官默许了一切。说实话军营地的生活和路怡星预想的有很大的不同，她以为会没收手机，断绝与外界的联系，比如说禁止拍摄录音什么的，她以为自己会在压网生活，但事实上除了第一天前往营地让她生不如死外，新兵训练的生活仿佛就像大学生军训的翻版，只不过使用的东西产生了变化，仅此而已。

        “你很好，列。”路怡星被挑选了来，站在所有人面前行五十米靶。她觉得自己其实于一座游乐园，她开枪击，仅仅是获得一个绒玩熊的奖励，并且她将得到同伴的呼。

        有冷，在太阳。她站起来，抱着冲锋枪走到另一边，那些教官正在谈话。“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比较有天分的孩。”她听到那个女教官对她的同伴说，接着她扭过，问，“你有什么事？”

        路怡星被迫加这名为新兵营共有两千余人的之中，但是第一次训练，当他们看到枪支就摆放在他们面前时。这对于我们这帮人来说会不会度太快了。路怡星心想，分宿舍时她们又重新聚在同一层，尽没有分到同一个宿舍。男A女A各自居住，刻板而省事的划分。

        这是一样新玩吗？路怡星心想，她之前没有想过自己会和这样的玩产生共鸣。她的手指抚过这柄杀戮机的外壳，黑的光面，摸起来很光，它的长度几乎像另一条手臂，上面有一串钢印，印着它的厂编号。她要握着它，走向哪里，她忽然到自己的大脑一阵眩晕，然而在休息的吵嚷声中她觉得自己越发地昏转向，整个世界都在逆转。从气球、靶，再到人？

        “报告教官，”路怡星听见自己巴巴地说，好像一次学会人类的语言那样，“请问我们要去哪儿？”

        他们一直走到晚上九，才走到山区附近。那里现了大片的军营地。路怡星站在那里的时候脑海里已经完全没有任何念了，可能就连站这个动作，也只是一个惯的反应。之后营，摆放被褥之类的杂事因为在极端的能消耗没有在她的心里留一丝痕迹。三天，七所大学的义务兵全到齐。军营地一时间闹非凡。

        当路怡星的手指抚摸上枪械时，她尝到了一种令人血脉偾张的快乐。于是她表现一种天赋，这种天赋曾经也短暂地通过娱乐的形式表现过。

        “我们...学习这一切，”路怡星举起了手中的枪，“这把枪。这太快了，这很不正常。我是说，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她发现自己很难讲明白她到底要说什么，但那个女教官已经听明白了。她看了看路怡星，唇角一丝微笑，然后说：“你不用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