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嘴巴，我仍能呼唤你。

        紧抓住你，就像用手。

        维克多俏：“但众神时代结束，你们想必也没这样的机会了。”

        “龙血草，”维克多微笑，“或者大家更熟悉它另一个名字——以被红龙慕的凛冬女神芙罗拉命名——芙罗拉草。它是药最重要，也是不可取代的唯一主材料。想必大家没少在骑士小说中见过它。”

        ※自《熄灭我的睛》

        「熄灭掉我的睛：我仍能看见你。

        维克多眨眨睛，促狭一笑。

        “红龙的鲜血浸湿了整片泥土，在第二年天，龙眠之谷漫山遍野，长遍了一种血红的草。草有五叶，无花无果，每到冬日来临便自行枯萎。等到来年天来临，便又再发新芽。这种红草一生从未遇过冬日，被寒冬厌弃。只在龙眠之谷才生长，采摘只能存放五天，且需要整株冰封，取用时方能化。极其珍贵难得。”

        我就在我血上携载你。」※

        不过一个眨，寒冰在瞬间崩解成无数细碎的冰屑，宛如淌血般猩红的龙血草被无数缓缓旋转，炫目剔透，折着光线的冰屑包围在正中心。好似群星簇拥着太阳。

        折断我双臂，我就用我的心

        “龙语妙玄奥，翻译成人类的语言不能尽述其义。”一首罢，维克多微微一笑，换成人类通用语说。

        猩红的龙血草与维克多鲜艳的红眸相映成趣，药师抬起杖，轻轻了晶莹剔透、散发着冷气的寒冰。

        维克多右手杖轻，一株冻在寒冰之中鲜红的五叶草悬浮在他的前。

        这诗悠长而动听，宛如龙鸣。

        没有脚足，我仍能走向你。

        “不过在老师看来，这只是一首疯狂到让人到骨悚然的诗。神祇不会为任何人堕落，红龙的注定无望。”

        学生们哄笑起来。

        你再把火焰掷我脑里，

        与冒险，骑士小说不变的两大主题。

        维克多弯起睛，微卷的黑发轻轻落肩。这名英俊而迷人的黑发红瞳药师，笑眯眯：“今天，我们就来学习药的制作方法。顺便一提，该药禁止对老师使用。”

        晶莹剔透的寒冰之中，五叶草永恒地凝固在被摘的那一刻，宛如鲜血在寒冰中淌。

        “而对诺伯里大陆几乎所有生灵来说完全无害的芙罗拉草，也即它的成品药，对大又完的龙裔来说，是能够立刻麻痹心脏的剧毒。这是目前已知的，龙裔唯一的弱。”

        博学而识的药师维克多·塔兰，轻轻用远古龙语诵着一首诗篇。

        隔着大半个植房，维克多猩红的、石榴籽般的红瞳注视着你，缓缓。

望向天空中女神的渴望目光。可最终，龙也没能得到女神的一瞥。

        停住我的心，我的脑就动。

        学生中响起心照不宣的笑声。

        学生们爆发惊喜的尖叫声。

        猛关上我的耳朵：我仍能听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