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他享受她的温柔，也享受她带来的痛，那会让他更透彻地受到她不常说的和在意，也能让他在麻木的生活中觉一丝痛快来。他乐于用弯勾住她的腰，拉他们之间的距离，然后被她拍一侧，在那一方肉上留红痕，再恶狠狠地警告他“别勾我！”换来的只能是他更大声的息与呻，偏要叫门外的人也听到似的，像是某种近乎荒谬的宣告，他要叫所有人都知广陵王是他的人，又或者他是属于广陵王的。

        终于被时，他短暂地昏迷了刹那，刹那的思绪迷蒙搅成一场梦。他梦到了大火，火从德阳殿的脚烧起来，燎燃了他的袍角，而他只静默着，静默地注视着火场之外的人中蕴着泪光。

        她忍无可忍地吻住他的唇，堵住他剩的荒唐话，唇间湿淋淋的酒香混着昏甜的花香，使人的心神直愣愣地坠去，一味地只想着掠夺，什么礼义廉耻，什么统纲常，只这一刻，他们是藏在云中的一对绣云鸢。

        他们在寒夜中拥抱，将负累的华服和冠冕抛，寂静中听着对方凌乱的心。百无一用的君主和陷困境的拥趸，他们只有偷来的片刻宁静得以相守，待到天明，还将有另一场厮杀……

        “再抱抱我吧，至少在天亮之前，留在我边。”

        他伸手将她抱紧，不顾姿态动作，只求从上至，从至尾都与她紧紧地纠缠在一起。他放任自己沉沦，甚至在那一方深深楔时仰起脖，将自己脆弱的暴在她的面前，即使被她衔住也没关系，被她一咬就此死掉也好。他喜她，但他没什么可以给她的了，若她真的想要他这条命，他会欣喜于他对她还有价值并且乐滋滋地将自己洗净送到她的刀。

        被挑衅的女咬紧后槽牙，将他的压得更低，腰深深住里要命的研磨，迸炸开来的快从尾椎攀上，连发梢都能受到彻骨的愉。他们的上析了汗，汗交在一起氤氲的香气，似苦，似甜，馥郁又辛辣，像刚开坛的烈酒，又像窗外零落的蓼花和着湿泥嚎啕将死的悲鸣。

        “再用力些，动作这般轻缓……莫不是”他低着声音笑，一只手慢慢落在她的腰侧“莫不是广陵王被腰上的旧伤影响了发挥？”

        “广陵王……”他嗓压的很低，又或者是叫得哑了，只将唇抵在她的耳边有一没一地吻着她的耳垂。他唤了她却不说话，似乎在思索怎样才能不破坏当温存的气氛，思索无果又生闷气，恨恨地咬上对方的锁骨，却只留两条压痕。

        “如果我死掉……”

        黏腻又腥涩的吻。

        在这档事上他们并不一向是这样的，他无所谓侵或承受，只觉得她包容他可以令他满足，她索取他则更能激起他骨里的疯，那会让他兴奋，自觉是被她所需要的。可惜他的人并不许他使用他珍藏的那些形态各异的角先生，她总怕伤到他。

        “别放开我，别丢我……”他低声念着，若即若离地着她的唇，金的眸微眯起，于睫间隙寸缕浮光“……别让我碎掉……”

        他颤着指尖拭去她额角的汗滴，又将指尖在嘴里，嫣红的唇着葱白的手指，他眸低垂，其中盛着金的雾，似乎上就要溢来，细看去其中却只着一个女，只消将那层雾拨开，便能迸发叫人难以承受的深重意。

        她通常受不住他的示弱，往往等到衣衫褪尽、肌肤相贴之后才回过神来，羞恼地将他推倒，动作却轻柔，小心翼翼像对待易碎的珍宝。

        广陵王没许他继续说去，她的手从他的腰间到前，两指捻着那一茱萸，唇却连于他的颈侧。她的天不善文不习武，浑上一疤痕或茧都没有，她着他颈项上的细腻肤，恶意地用牙尖挑破，血腥气漫了满，又被她喂到他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