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上学期的亲密，虞萌在经过她时，半分神都没有给她。

        “我要去换衣服啦，麻烦后勤的同学把这件裙好好保存。”虞萌，“短时间很难赶一模一样的。”

        “我觉得这个编发里可以掺珍珠和碎钻，只用发带是不是太单调了，完全没办法衬托我们萌萌完的这张脸！”

        杜莫忘扶着楼梯护栏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紧，很快又放开，她后的那扇窗里突然来一阵凉风，树叶窸窸窣窣，香樟树的气息涩得发苦，是她不能欣赏的冷香。

        “颠倒众生……呃啊！红颜祸！”

        只是没想到……还不如国念中呢。

        “好啦，是去演话剧又不是走秀。”虞萌恰到好地打断他们的话，“脑袋上这么多东西会走不动路的。”

        虞萌不留痕迹地收回落在楼梯间的目光，旁边有女孩凑来，乖巧地说：“萌萌，你的发卡有歪了，我帮你整理一好吗？”

        馥郁的红发、琥珀猫儿、樱花的嘴唇、油白般的肌肤，世间最烂漫的颜被上帝毫不吝啬地全赐予了他，虞萌宛如宗教歌谣传唱的圣少女，整个人沐浴在玫瑰花窗的神圣光辉中。

        “啊，不用，谢谢你。”虞萌飞快地笑了一，直接把蝴蝶发卡取来，放到这个女孩的手心，“我觉得换个比较好，这个送你吧。”

        重金定制的表演服，仿造中古欧洲皇室定的洛可可公主裙，裙面绸缎金丝绣的鸢尾花藤蔓的图腾栩栩如生，这是整个节目里最昂贵的一件，明天就是正式演，半差错都不得。

        太阳光煦，照在人上很舒服，浑骨都晒酥，她打了会儿瞌睡，快到午上课时间才醒。她到一楼才记起来午餐吃剩的垃圾没拿，又原路返回，绕过拐角时，忽然听到楼上有人说话。

        虞萌缓慢优雅地对着窗玻璃倒映的画面整理着卷发，一个训练了千万次、一丝瑕疵也没有的完微笑。

        她的日比之前平静，苏玫没再找她麻烦，在堂和唐宴打架的那件事更是让人胆寒，她成了学校的透明人，没有人欺负她，也没人和她说话。

校，要么早在初中时就上完了中的课程，甚至有人提前了大学项目组，已经以一作份发表了SCI。

        “我支持！哎哟要不王冠成帽那种款式吧？洛可可风格的冠冕……”

        她会明白的，这个世界上，只有他能救她，她必须紧紧地讨好他、跟随他、依附他，她才能舒心地活。

        不同于楼上的明堂光亮，楼梯间背光，沉没在昏暗的阴霾里，似湖底的，伸手去只能看到肌肤散发的一层郁郁的冷调。在上两层楼的中间，墙面上开着扇半人的窗，窗外青翠滴的茂密树冠在风里翩翩起舞，每一片叶都透着光，可站在黑暗的楼里朝外看去，郁郁葱葱的树木混在一起却如同海底荧光幽幽的草丛，寒料峭，莫名有种冷透骨的孤寂寒意。

        是表演社的成员们，刚结束中午的排演，样貌突的少男少女们叽叽喳喳地说笑话，被簇拥在人群中央的绝世人保持着温和优雅的浅笑，鬓角别着一只黄金蝴蝶，穿着一袭鹅黄的蓬蓬公主裙。灿烂的阳光透过明净的窗玻璃，倾洒在他上，慵懒的法式长卷发专门打理过，每一弧度都恰到好，酒红的发丝泽明亮，似熟透了的车厘果，万千碎金在发间跃飞舞。

        午饭时间杜莫忘在艺术楼的天台啃面包，吃完后她爬上房，躺倒在泥上望着天发呆，蓝天无垠，白云舒卷。

        虞萌从更衣室来，和在外面等待的其中一个女生对上神，那个女生心领神会地笑了，转离开。

        一时间学生间议论纷纷，公主殿终于对老鼠失去了兴趣，普天同庆。

        新学期开始，虞萌依旧不回消息，学校里的风云人总是被许多人围绕，公主行前呼后拥，杜莫忘只能远远眺望。

        女孩爆小小的呼，朋友艳羡地握住她手臂，两个女孩兴地贴在一起在原地兴奋地蹦。

        虞萌还是那样挑漂亮，站在那里就和周围人有，不愧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校花颜霸，一颦一笑都能留存为时尚杂志封面。花开温度回升，他换上了裙装校服，一定制西装校服显得人贵气文静，粉领结又充满少女千金的俏。齐腰的卷发淌红酒的诱人光泽，发尾在裙摆摇曳，藏青百褶裙是比国际名模还要纤长的双，真丝大袜和油的肌肤构成绝对领域，行走间长肌肉线条畅有力，引领全校的，女孩们纷纷穿上校服裙大袜效仿。

        “……我真的好期待明天啊，把所有的妆造都完，萌萌得多啊……”

        只是一个拐角，上被分割成了两个世界。

        她会明白的。

        之前杜遂安也询问过杜莫忘的意思，但杜莫忘害怕国外环境不习惯，又很难看到杜遂安，立即拒绝了。

        她毫不犹豫地转，飞快地跑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