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的了，是不是想用这秋千同玉儿些什么解闷的事儿，再去领罚不迟？”她里满烈期待，直起攀住阿游肩背，像她自己个儿渴望的那样，往他脖上脸上轻轻扯咬。

        “真不识货。”阿游将画笔挂好，反手兜住她巴，亲了好一会儿。

        “阿游别走，你要丢我一个人吗？”她一抬脚就被他握住，就着笔尖上剩的颜，在脚背上画了个开了一半的桃花。

        等他走后，密室里凭空起了几旋风，送来位不速之客。

        守玉皱起眉，她摸清楚这是个能代替风球

        “坐好。”阿游不承儿，将她扯去，把不安分的两条也并拢摆好，专心致志作画。

        “像是个秋千呢，阿游来给我解闷的么？”守玉扶着面前悬停的木板，又施力推远令它悠悠起。

        可是画到一半，阿游腰间死了两天半的娃娃忽然目红光，挣脱了束缚的绳结，攀至他肩，耳语了片刻。

        最最好看的阿游，会不会也长了张最会哄人的嘴呢？

        “快些回来，我也不能等特别久。”守玉趴在木板上，转过不再看他。

        “那好，我等你，若是你将我忘了，便是连个假新娘也没有了，你可想清楚。”她唇上泽光亮由他施与染就，却于片刻间就疯长成诱惑陷阱。

        他许是气得昏了，又许是惯了守玉作风，冥府里同死人打交多了，越发惨白的脸上总归是笑着的。“唤我亲亲夫君，穿着别家嫁衣，你好的很。”

        “啊呀。”守玉惊叫一声，就此倒在他怀中，分明是滴酒未沾，仍旧免不了花缭乱，她模模糊糊动了个念――“他这话里也不知真假各占着几分，沾了我的都说离不得，他是心由指还是随心动呢？”

        守玉脸上有块油彩，他拿手去，了她一脸绿。

        他正执笔于守玉前红，前的已成了大半，背后的也有个极好开，但那傀儡娃娃所报的似乎是更要紧的事，令他不得不生停。

        “玉修山那对同气连枝的双生不是给你送来个好东西么，果真两个脑凑在一起就是灵光些。”他抬手往她后颈抚了把，施术自她神识起那串来去自如锁链。

        她有醒悟的时刻，可总放任其溜走，迷迷糊糊往深暗走，要陷很深才醒转得来，于促忙之时想脱之法，很是不明。

        守玉绷直了，晃着脚丫左瞧右瞧，稀罕得不行，“那阿游回来后要再给我画一百个。”

        他把睛用力闭了两闭，再睁开时映帘的是守玉温的笑脸。

        阿游忍不得俯多了两，耽搁到再不能耽搁的地步，依依不舍：“好玉儿，忘了谁我也不忘了你。”

        “丑死了。”他。

        守玉光溜溜的上就搭着条纱巾，他说的嫁衣早成了秋千绳，不算被当场拿，只是在意他的来意。

        守玉扭望去，样的目光先落在仅仅往后背延一笔的花枝上，连个花苞都没成呢，再仰起巴往上看去，阿游间凸的尖尖最难亲到了，可被她得逞咬住，就会哑哑笑声来。

        阿游没应声，闷了密室。

        阿游面带歉疚，像给她蒙上盖那样，拣了匹清透素纱蒙住她上半幅画，凤鸟已成型，花枝也半成，他无比眷恋地抚上她肩，脑中莫名其妙的，勾勒那样的画面――被冲天的火海包围的时刻，他与守玉亦是如此时般相望，维持着一样不远不近的姿势，直到她的发燃火焰，他的骨骼炙成灰烟，带着未完成的画作，被浪吞没……

        守玉浑解数使尽也不能得偿所愿，又深怕迫得狠了，令他就范而不不愿，也是枉然，未免了气，只得忍气吞声的张生香画布，任由冰凉笔千万，犹如密密细雨，落在上。

你请罪。”

        放开她后，他拾起散落各的衣衫，拧成长长一条绳，拆了上个桃木板，拿布条拴在两，将另外两抛上房梁，系在上。

        “等了就不丑了。”她半合着，没骨似的倚在那块悬吊着的木板上，看清来人面貌后，乐呵呵吐几个气音儿来，“冥……夫君。”

        “玉儿若肯时时望住我，便是毕生幸事。”他埋在守玉发间，亲吻她脖颈到耳后。

        “今日只能画到此刻了，真可惜。”

        阿游面上惊惶都叫她亲散了，笑着：“墨迹难，有劳玉儿扶着些，莫要蹭了碰了，毁了这副好画，待我得了老祖发落，再来与你完不迟。”

        往常总是守玉迁就他多些，一时掉了个儿，被他好话哄着，守玉没息，当然就范，立时忘记种种忧心，手脚并用地缠上他，“阿游尽冤枉人呢，我什么时候望向你，都似痴呆酒醉，却还不够讨你心呢。”

        “这里也有你冥府的符纸？”

        她问：“您怎么来的？”

        “可别。”守玉忙拦着，他还没怎么着呢，不过是放了两句空话，就令她沉不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