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还有一个旋转餐厅，你去那里休息一会儿，吃东西喝会儿茶，等我晚上一起走。”

        方小璐依他而言。最层的走廊绕着中心呈环形，逆时针走一百八十度，有条向上的旋转楼梯，踩在厚厚的地毯如将一只猛虎踩在脚，昏黄的灯带和烘烘的熏香加重了方小璐的醉意。她在一个临窗的位置前坐，要了一份简餐和一壶茶，茶可以续杯，她不知自己一共喝了几壶，直到意来临，方辙铭那边还没有要散场的意思。她给他发了消息，告诉他自己要离开了。

        从楼梯上来，找到拐角的卫生间。正当她要从厕所来时，手机响了起来。

        “喂，爸，你们结束了吗？”

        电话那方辙铭的声音明显带着醉意，沙哑中混着鼻音：“你来帮我一。”

        “来？哪儿？”

        “你后。”

        方小璐转，只看到一面深棕的玻璃墙，她刚才上楼时就注意到了这面装饰墙，当时心想，这一层大概是整座建筑装修最有现代品味的地方了。装饰玻璃中映着她，轮廓很清晰，但上的蓝只能看到星河般的钻。

        “后？只有一面墙。”她忽然觉得好笑，“难要让我穿墙而过？你在墙后吗？”

        方辙铭也笑了起来：“丫，你的酒还没醒吧。这是残障卫生间。”

        方小璐一惊，她仔细看了看墙面，才发现上面有个金属的残障标志，在她这个角度，金属反的光刚好和玻璃为一，只需稍稍一偏就能发现，她竟没注意到。

        方小璐顺着标志找到了墙连接，她敲了敲，门开了条。她拉开闪到里面，反手锁上门。

        这里竟真的是残障卫生间，方小璐一门便觉有些诡异，这里空间很大，应该还用作母婴哺乳室。里面有一个低矮的桶，一个小便池，洗手台，几盆檀香假花，穿衣镜和休息的地方。不过……最诡异的不是这些，她扭惊讶地发现，那个装饰墙竟是一整块单向玻璃。刚刚父亲就是在这里看到外面对着他照镜的自己。

        “爸……”她指着玻璃，“这里怎么会装单向玻璃！”

        方辙铭背倚在轮椅上，懒洋洋地笑：“几年前这家酒店换老板，要室装潢，我们施工队承接了这项工程，甲方喜外墙反光的效果，就装了单向玻璃。”

        他冲方小璐招招手：“丫，过来。帮我个忙。”

        “什么？”

        “帮我扶到桶上。”

        方小璐将他慢慢扶上去，看他坐好要解链，便扭过去：“你不经常门就是因为没法独自上厕所吗？”

        “嗯，有些卫生间设计得不方便。”

        后一阵悉悉簌簌，过了一会儿，听他又：“好了。”

        方小璐转过来扶着轮椅固定位置，方辙铭两臂撑着两侧扶手，慢慢将渡到轮椅上，可这忽然增加的重量让方小璐一个趔趄，轮椅向后去脱了手。

        “爸！”跟鞋失去平衡的瞬间，披肩彻底落在地上，本以为要摔个人仰翻，却落了面前人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