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老生唱段。看来孟总是不想让我拿钱走人了？”

撑着来到欧阳青的包间前，熟练地输推销话术，还没介绍完，欧阳青从沙发上猛的站起来，一把搂过江声“就是你呀？卖了这么多？以前我怎么没见过你？得漂亮！”

        “你还是歌手？唱什么，不用唱了，就在这喝酒，这是奖励。”

        门开了，现在前的真的像是带着镜的林一骓。酸楚和酒在血里翻着上涌，两行泪夺眶而。

        “是啊，，都是靠陪酒赚钱，现在又是装什么贞烈。”一个女孩开。

        “我会”江声决地回答，昏暗的灯光，那张镜的脸，太熟悉，年少时无数个暑假的黄昏，都是这样一张脸陪着自己，爬山、听戏、学戏……可如果真的是他，怎么会没认自己？如果真是他，又怎么会还在这个世界上……

        “把钱给她。”孟鹤川示意边男，他对江声的好奇却更深了一分。

        孟鹤川似乎确实有意为难，他俯从阴影中来，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结动，再看向江声时，只见对方盯着自己愣在原地。

        “谢孟总照顾。”

        “不用了欧总，我一会还要上台唱歌”，江声想了一补充“超过五瓶可以提着提成吗？”

        “那就在这唱。”孟鹤川罕见地提了音量“如果我随便的你会唱，这些钱拿走，不会唱，桌上的酒全喝了。敢不敢玩？”他抬手，边的西装男就从包里拿一沓现金来。江声虽然醉了，钱还是认识的，忽然觉得这买卖很值。

        “您说想听哪段？”刚才还疲惫不堪的双瞬间明亮起来，毕竟自称小曲库，一般的歌自是难不住她。

        “弹剑记，就唱落魄江湖十五载这段”

        孟鹤川对这个拙劣的借到好笑，也实在好奇，这女人到底是有多缺钱。

        聒噪，长发，大个……嗯，是欧阳青没错。

        如果他还活着，是否也像自己这样迷茫，未来的路不知去往何方。林一骓，这是她唯一想念的人。沉浸在思念的痛苦中，她仿佛分不清梦境、幻想和现实。

        江声拿钱离开，顿觉自己酒量大不如前，撑着唱完已经是极限。此时已是酒劲上，昏昏沉沉，在断片的边缘了。看上台时间要到了，她打算支烟调整一。溜厕所，确认隔间没人后，她在补妆镜前燃了一支烟，疲倦席卷而来，双手支在洗手台上才勉不至倒，她看了看自己这副德行，自嘲般的笑了，猛然想起在包间看到镜的男人。

        刚才在一楼江声为了多开几瓶香槟没少喝酒，这么多人围着起哄，被看到也实属正常。

        像，太像了。

        “不会唱就喝。”

        一时卡座上安静来，都不知所以的看着二人。

        一曲唱完，卡座上的男男女女皆是目瞪呆。

        回过神来，她清了清嗓，缓缓开，老生沉稳的唱腔如拉动琴弦般淌而，让人忘了她说话时温婉柔的声线。江声收放自如，如此冷僻、晦涩的唱段却仿佛她生来就会一般唱得轻松。这怎么会难得住她，当时她和林一骓明明一个适合青衣，一个适合武生，却偏偏缠着林家爷爷学唱老生……

        “我只是喜唱歌。欧总失陪了，记得给我把提成再多提几个”说完便推开欧阳青想要离开。

        这算什么奖励，还不如继续卖酒提成来的实际。江声正想着用什么借推辞，推拒间，一直隐没在阴影、闭着睛的镜男似乎有些不耐烦地开了“你好像很能喝？”

        “欧总，我第一天职”江声疲惫地答话。

        “好啦好啦，今天不卖了，就在我们卡座喝，这是咱们孟总”说着，欧阳就要把江声往卡座沙发上拉，已经被莺莺燕燕折磨得痛的孟鹤川皱了皱眉，闭上睛仰靠在沙发上，隐藏在阴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