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约会吗？”

        “谢谢。”许殊很认真地和她了谢，老板娘听到这属于男生的声音，脑茫然地更加厉害。

        有人愿意和他分享日常，分享四季，分享生命。

        “你同学啊。”

        门挂着的招牌上写着“金玉旅馆”四个大字，已经有些褪，透着一层苍白。

        男人吐一烟来，熏黄的牙齿，对他们两个笑了笑，“三十五。”

        池周一余光看见许殊直勾勾盯她的期盼表，停顿了几秒还是嘴角带着一笑，和老板娘说：“不是朋友。”

        池周一中午真没什么特别有趣的活动，吃完午饭就回教室趴桌上睡觉。

        许殊扯扯她的衣角，池周一看过去就能对上他灰亮的睛，像是剔透的莹玉，容易把人去。

        所以许殊说要来接自己放学的时候，她意识就想回绝。

        “别耽误学习就行。”

        池周一愣了，看他表里隐隐带着的期冀，没有泼冷，“那就当我们在谈恋吧。”

        池周一递钱过去，目光对上那人挪揄的表，不自觉淡了来。

        “我亲嘴前会掉的。”许殊小声嘀咕了句，又问她要带自己去哪里。

了趟校门，说是许殊要来接她放学，但她本没有中午要回家睡午觉的习惯，通常都是在学校凑合睡的。

        “是对象。”

        “吃饭。”

        吃完肉面，池周一就带着他在巷里晃悠了一圈。

        这不是两个女孩吗？老板娘在两个人之间来回打量，明显犹豫要说什么，最后还是尴尬地扯着笑祝福他们两个。

        老板娘没反应过来，“啊？”

        许殊一就能看见从校门走来的人，校服外套随意地挂在臂弯上，清透的光落在她的肩上，晕染一层浅黄。

        许殊低看着两个人并肩将近要在一块的影，风过也带不走一分，它们就这么静静地黏在一起，好像谁也分不开一样。

        许殊停脚步说，在一家便利店驻足不前，池周一跟着看过去，巷的深有些避光，凉风过，是一家有些年的便利店了，老板会把多余的房间拿去生意，所以也算是家旅馆。

        明明是上午刚刚再见的人，才几个小时不见，思念就已经成了疯长的枝芽，等再次见面的时候，一整颗心脏都成了花园。

        池周一听说过这个旅馆，还是听江绾说的，六中隔就是职，这个旅馆虽然老旧了些，但胜在便宜，还不用份证，说白了就是一家给钱就能住的黑旅馆。

        “你平时中午除了来这里吃面还会什么？”

        学校后边有条巷，里面有家面馆是池周一经常去吃的，都跟老板娘熟上了。

        池周一拉着他走，飘扬的裙摆扫过她的小，“我不吃红。”

        许殊说不上那种觉，很奇妙，带着一些让人觉得不真实的虚浮。

        开在学校周边的酒店宾馆大多带着一些涩，毕竟学生来开房，多半是为了那种事。

        “钱不用找了

        脚都是有些年代的青石板，覆盖着一层青苔，偶尔路过斑驳的石墙，空气里都是属于草木的清新味。

        见她难得带了朋友来吃，不是一个人来吃，老板娘有些意外。

        池周一踉跄了一，怀里猝不及防冲来一个人，她扫了许殊明显红的嘴唇，问了句：“涂红了？”

        便利店的前台是个瘦的中年男人，着烟，视线在两人上打转了一圈，尤其是在短发女生后那个白裙女生上停留了一会儿。

        许殊凑近，睛很亮，“你要尝尝吗？”

        又迫切地渴望对方给予更多，哪怕是些微不足的东西。

        他没有过这种时刻，以至于第一次经历的时候，会有些不知所措。

        “开个钟房。”

        池周一顺手给许殊椅，对老板娘了，“两份肉面。”

        “有旅馆。”

        肉面很快送了上来，池周一还去冰柜里拿了两瓶豆，老板娘看着她又替人开盖又替人的，还夸她对朋友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