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鸦稍稍倾好方便宣动作，散落的长发被他随手拨到一边，光洁后颈，肩背上落着数已然愈合的狰狞疤痕，肌肉因受痛而绷紧，时而又因上药的动作而轻颤一。

        后来的某一晚，宣在榻间说了一整夜的喜。

        “……你不渴吗？”白鸦叹气。

        事到如今才真正表明心迹，宣脸上带着几分：“现在明白了？也怪我一开始没有说清楚――所以，你大可不必把这当作暗卫的职责，我无意勉你。”

        “白鸦，啊不是，鸦哥，我们就瞎玩玩的，这钱――就当孝敬您了！”雷音心里叫苦不迭，也不敢讨回自己的辛苦钱，寻了个借脚底抹油溜了。

        宣退开一步，用衣袖掩住失态，暗骂自己太不争气，就算已经忍了将近一月，怎么能在这种时候生绮思邪念来。

        ――

        “当真没有？”

        可恶，谁要跟老板娘一起上班啊――

        “谁伤的你？”

妥善理，只是堪堪止住了血，他皱着眉低打量了一伤，熟练地找药箱开始给人上药。

        “还差两天就一个月了！就不能多持两天吗！”楼云气哼哼。

        白鸦锐地察觉后人骤然紊乱的呼，困惑地回，便看见对方轻薄夏衣被明显起的鼓包，挑了挑眉。

        “你以为我把你当什么？工？”他屈指在白鸦脑门敲了敲，“我在你里就这般混账么？”

        “是求之不得。”

        “所以，要吗？”白鸦看着那仍未完全消去的鼓包。

        “不行！你今天别想这张床。”宣蛮不讲理地将人扣在怀里不让动弹。

        三人瞬间作鸟兽散。

        “……没有勉。”白鸦总算消化了宣话中义，摇了摇。

        “死了。一刀换一命，不算太亏。”

        白鸦有些好笑地戳戳他哥气鼓鼓的脸颊，拍了拍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臂：“我倒杯而已。”

        几人立的屋忽然刮过一阵风，楼兰手心的钱袋眨间便没了踪影，她浑汗倒竖，腰间弯刀环顾四周，便见一熟悉影站在另一侧飞檐上。

        “啊，那个，主人吩咐的事我还没办，我先走了！”

        ――――

        白鸦拉住宣的手。不知是失血过多还是心过快，他到一阵目眩。

        “我以为……”一向能言善辩的巧打了结。他自认是受宣柔仁心之惠的无数人中的一个，从未想过宣对他的好或许是特殊的。

        “私设赌局，怎么不叫我？”白鸦手里掂着那只不翼而飞的钱袋，嘴角的笑意让三人不约而同打了个寒战。

        “什么，等你伤好了再说！”

        宣总算明白过来自己错在哪里，一时哭笑不得。

        “那你躺着，我来。”

        “阿兄？”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看那昂扬，“我帮你？”

        “我就说了吧，他俩不一个月就能和好。”楼兰单手叉腰，伸另一只手摊开来，“愿赌服输，快把这个月的月俸交来！”

        “呜呜呜，我钱袋还没捂呢……”雷音哭无泪地将刚发的月俸放在楼兰手心。

        “你以为我一直推掉媒人说亲是因为谁？”

        “……少说这些。”

        “那阿兄先前为何要与我……”白鸦中困惑愈，话说到一半，忽然意识到什么，稍稍睁大了睛。

        原来阿兄对他还有兴趣？

        “……不必了。这种事，还是要两相悦之人才有意义。”

        虽然经历了一番叫人啼笑皆非的误会周折，结果也算是可喜可贺。

        “啊对，我也有事……”

        “阿宸，你又要走？”宣咬牙切齿地揽住白鸦的腰，将人从床边拖回来。

        宣看着那紧致窄腰，受着许久不曾亲近的熟悉温度和气息，脑海里不知怎的突然浮现那些自己手中掐着这腰肢肆意冲撞的夜晚。而他越是想要拂去那些杂念，反倒越想起一些叫人脸红心的画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