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孤城问：“是谁的？”

徐蛰说，“万一我不是呢？”

徐蛰认了，“若我是，那又如何？”

徐蛰捂着嘴笑声。

和徐蛰相了这么久，他的力全都放在了徐蛰上，就算一开始没有注意到他的不同，半个多月来，也该发现了。

所以他败了，所以西门雪赢了。

徐蛰说：“有理。”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可是叶孤城如今却坐在他面前，看似一心为叶氏着想，徐蛰觉得可笑的。

经历过李元吉的真心相待，徐蛰更觉得，他对叶氏没什么，这么只是因为为一家之主的家族责任。

叶孤城：“剑和绣花针，还是有区别的。”

白天的事，就差破那层窗纸了。

徐蛰：“事已经发生，没有必要追究。而且我不喜别人手我的事，哪怕你真的了皇帝，我也不会容许。”

叶孤城皱了眉，“何必？”

叶孤城耐心等着他回答。

所以以前的沈孤雁如何，全都无所谓了。

“叶家的事确实复杂，你不想掺和来也是人之常。”叶孤城说，“只是叶家嗣凋零，何必避如蛇蝎？你不妨试着相信为兄，若事不成，也能护住你与孤鸿。”

叶家毕竟是前朝皇族后裔，叶孤城的白云城建的跟皇似的，飞仙岛更是与世隔绝，犹如世外桃源。生活在岛上的百姓，只知叶孤城，而不知当今陛。哪怕没有篡位成功，叶孤城也是一方霸主，他又是绝剑客，界自然不会差。

徐蛰放针，“这是你练剑悟的理？”

他不曾与沈孤雁真正接过，只有前之人才是真实的。

徐蛰笑完才说，“是我自己。”

叶孤城追逐名利权势，看似为外所困，但又确确实实地不曾世，毫无挂念。

他和西门雪一样是级剑客的，但又截然相反。

徐蛰笑了一：“你觉得我在外面受了委屈？”

叶孤城不以为然。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叶孤城坐，看着徐蛰绣了一会儿才开，“夜里这些伤，还是节制些，过犹不及。”

西门雪剑无，却有朋友、有亲人，在这世间仍有羁绊。

陆小凤说公羽给自己找过替，谁也分辨不来哪个才是真正的他。又或许真正的他曾易容，以另一个人的脸现过。

习剑靠的不仅仅是天赋，还有长年累月的练习。天赋再，剑法再妙，拿剑的手不稳，又有什么用？

徐蛰还能说啥？叶孤城这句话直觉就堵死了狡辩的机会。

就真的不再绣花了，而是在朦胧烛光中与叶孤城对视，等待他先开。

徐蛰：“这委屈，沈孤雁可没有受过。”

叶孤城：“我的直觉很准。”

叶孤城：“难不是？”

叶孤城沉着脸，“自然不会让你受了委屈。”

有关沈孤雁的事太乱了，叶孤城已经默认他来很多人混淆视听，就算现在有人公羽其实是个女人，叶孤城也只会认为，他找过女人替。

徐蛰听到叶孤城说“人之常”的时候，就觉到了满满的违和。

也正因如此，叶孤城才会在决战时一心求死。并非必死无疑，只是想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