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他一开始就没打算听！

“太殿？”

房玄龄真想骂他一句朽木不可雕，可是该说的刚才说的还少吗？平白惹自己生气。

房玄龄走了之后，耳边忽然清净，徐蛰竟然有睡不着了。

“臣听闻殿今日抗旨不尊，惹恼了陛。臣既为太少师，便兼教导太的责任。殿行事无状，老臣有何颜面去见陛？”

两个人正要行深交，又有太监在外面声说;“启禀太殿，张玄素大人请见！”

这时有太监过来询问：“殿，时候不早，可要用膳？”

徐蛰费力睁开，“嗯？”

李元吉心中慨万千，这一声称呼喊，仿佛又回到他们亲密无间的时候，“大兄。”

张玄素就是李承老师团里骂的最厉害的，他今年刚凭借规劝指导太，获得了银青光禄大夫和太左庶的职位。

徐蛰请他座，全程都懒洋洋的，房玄龄也颇欣，他已经太久没听太好好说过话了。

李元吉低声笑：“太如今还真是繁忙。”

“嗯。”徐蛰想了想，“让称心也过来吧。”

房玄龄忽然反应过来，那句“先生请讲”的后一句话：早讲完早散。

徐蛰让其他人都去，独留他自己，“元吉……”

如果杜如晦还在，太肯定不会是现在这样。可惜杜如晦已经去世十年……

前几年长孙皇后病逝，太又大病了两次，足疾愈发严重。年轻人骑狩猎，现什么都不了，只能闷在里，脾气越来越大，行事也更加格。

“先生慢走，孤脚不便，就不送了。”

“太？”房玄龄上前推了推。

房玄龄开始评他最近的所作所为，越说越痛心。册封李承为太的诏书里写着“早闻睿哲，幼观”，这孩不止是李世民的心血，也是他们这些老臣的心血，怎么突然就长歪了？

第61章治世浮华（3）

他说着说着，忽然察觉到太不再应声。

厨房里应该是一直备着饭的，徐蛰说完，饭菜立刻被端了上来。

徐蛰闭着睛没动静。

迈很多。他的腰背已经弯曲，发和胡都变得灰白，但是看起来神矍铄，神定，是个很有主意的人。

李承的记忆往外冒，房玄龄官至宰相，算是位极人臣，却是个怕老婆的。他这么着急回去，是不是家里还有门禁啊？

“哼，多亏李世民用人有方。”

灯芯修剪了许多次，天边泛起鱼肚白，李世民看着窗外发呆，面前堆了满桌案的卷宗，若是翻开一看，就会发现其中大分都与息王李建成有关。

再想想刚才那个严肃刚直的老，徐蛰禁不住笑了一。

不一会儿套著称心壳的李元吉也来了，“太。”

“先生请讲。”

要是换成以前，都是皇后在

徐蛰打了个哈欠，语气还算温和，但是依然懒洋洋，“先生讲完了吗？可是累了？要不要停来喝？”

徐蛰：“您怎么来了。”

“不必了！”房玄龄，“天不早，臣也该回府，殿好自为之。”

“陛还请保重。”田琮适时端了碗尚且温的参汤过来。

李世民了额，把东西收拾好，才发现自己已经熬了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