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周曜声音细如蚊叮。

        朱曼意识推开，摸了摸自己被亲吻过的嘴唇，可这动作落在周曜里就是一种拒绝了。

        两人同时开又同时停住。

        “……没有不愿意。”周曜重复一遍，还突然凑近朱曼几步，生怕她听不清似的。

        “……要是有什么难，也可以告诉我。”

        于是昨晚刚认识，十天后就要结婚的二人面面相觑，都还有些在状况外。

        朱母：“两个孩没意见，我有意见。”

        “那个……”“早上……”

        朱曼刚从惊愕中回过神就看到周曜泫然泣的样，只觉得是周曜又在张母那里听了些什么受了委屈。

        这样想着，他也鼓起了勇气，住了朱曼的肩膀。朱曼被他突然的动作唬住愣是没动，周曜劈盖脸地吻来，却蜻蜓般落在她唇又离开――实在是雷声大雨小。

        张母倒是没再说什么，便是默认了。

        两人的婚事就这么被定在了月初七，尽朱曼还有一个月的离婚冷静期，而周曜还有两个月才满二十岁。但在这村里，办了酒那就是结婚了，结婚证什么的不是事，可以晚再补。

        “所以这八万八结婚给，剩十万要怀上了孩才能给。”

        张母立刻站起来，生怕朱母要反悔那十八万八。

        想到自己卑劣的行径，和朱曼的抗拒甚至于自己的初夜――喜的人喊得都是别人的名字。周曜的圈一红了。

        吃晚饭时姑妈一直反反复复叮嘱他，有些话周曜还是听去了的，比如男人白天要矜持晚上就得主动，比如是可以结了婚慢慢培养的，比如孩是女人的天，要生了孩朱曼自然也会屋及乌对他好的。

        “你……你不用这种的事”她顿了顿，“……是我想岔了，要是退婚还是影响你的名声。”

        他们名义已经是未婚夫妻了，更何况双方父母都希望二人能尽快完成要孩的指标，所以朱曼也被从自己家赶到了周曜的小院里。

        “没事，别放在心上。”朱曼轻笑。

        “这样吧，咱们就当走个过场……这边事了我还要回沪市，届时我带上你，想读书还是工作我都帮你，回你能独立了我们就跟家里说分了手，这样可以吧？”

        “你先说吧……”朱曼。

        朱曼知周曜是寄人篱，加之从朱母得知他父母早逝姑母刻薄，便更生些同怜悯来。

        周曜想一气承认错误，又怕说来这婚事就成不了，犹犹豫豫半天话堵在嘴边，朱曼自认为能猜到他心事，索开了。

        “我们小曼岁数不小了，这要是结婚最要紧的就是要个孩。”

        这已是朱曼能想到的最好的解决办法，可听她说完，周曜的睛却红的更厉害了。

        “什么？”

        “那个……结婚的事我觉得还是有草率，今天仓促定来，还有转圜的余地………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去说。”

和张母的态度，她似乎也能理解。

        “……早上姑妈说的太过分了，对不起。”周曜对于朱曼一人揽全过错还是很愧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