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恒蜷缩在床铺的角落，应该是睡去了。

        也是，想来今天算是他的初夜，给两人这么如狼似虎地折腾，就算持明族天赋异禀也受不住。再加上受惊不少，shen心俱疲，恐怕不休息是难能熬得住。外面的小厮都给刃揍了个七七八八，只得亲自动手给这龙儿ca洗。

        两人沉默无言，相对无话。丹恒其实少有在柔ruan的床褥里ru睡的机会，大多数时候都是给那老鸨吊起来，或者是缩在哪个黑房的角落里，只把自己往被褥里埋。景元怕他不透气zuo噩梦，伸手把被zi往xia拉了些，louchu他jiao小泛红的鼻尖来。

        他盯着丹恒的睡颜，不说话，也不动，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终究是刃先忍不住，站在房间的角落，抱着自己那把剑，冷哼了一声。景元回首，少见地毫无笑容，平静无波地看了他一yan。

        “我这次就先不追究你是怎么来的，我权当没看见，你可以走了。”

        “我要来，还不容易？”刃回应dao，带上了几分嘲笑的意味，景元脸se更不妙了几分，“我要带他走。”

        “你不能。”景元立刻回答dao，手臂防御xing地放在丹恒面前，“事qing没有你想得这么简单――你以为把他从这里带走就一了百了？”

        “有什么不同呢？你们也恨他，我也恨他，让我来清算他的罪孽，又有何不可？”

        景元没再看着他，也没看着丹恒，而是低tou在随shen衣wu里摸索着什么，半晌取chu一枚玉环，放在丹恒的枕边。玉环上刻了神策府的纹章，老鸨见了应当不会因为现在醉生阁的qing况怪罪于他。

        至于刃...只要他不说，阁里的人恐怕也只会认为是他人惯常的上门寻仇，无论如何也盘不到这上面。

        刃知他不悦，也不再说话。他去时倒是跟来时一样，一转yan就没了个人影。

        也是该回去的时候了。景元心想，手指伸到丹恒的耳侧，温和地ai抚着睡梦中的龙儿，而后也转shen离开了。

        待到丹恒睁yan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

        浑shen酸痛是自然，他尝试用手臂撑着自己的shenti爬起来，却又给摔了xia去，牵动了shen上的伤kou，疼得yan眶泛红了些许。躯ti有种奇怪的凝滞gan，他缓了缓，想唤人来帮忙，却发不chu声音来。

        那两个男人早就不知dao去了哪里，应当是早就走了。

        他盯着床帏，红纱在昨晚垂xia了些许，地上也掉了一块，半遮半掩，他也看不清外面的场景。他双yangan1涩，于是收回了yan神，垂着yan想要打量自己的伤kou――倒也没什么pi外伤，大多数是淤青，不过不少地方有些难以言说的gan觉，就像...

        “哎呦，你可算是醒啦？”

        是老鸨，她抓着张手帕从门kou走jin来。“我之前jin来了一回，念你初次接客难免shenti不适，怜惜你多休息了会儿，gan觉如何？”

        她亲昵地坐在他床边，探手摸了摸他的额tou，“那位大人倒是好心，给你清洗了shenzi不说，chu手也大方，你可要好好伺候着。”

        丹恒转tou合yan，一副悉听尊便的样zi，老鸨脸se一沉，正要骂他，却想起了什么似的，又喜笑颜开了起来，抬手唤来侍女给他端来些稠shi，扶他起来。他得靠在老鸨怀里才能支起shenzi来，他的shenzi微微瑟缩了些――他仍旧对于老鸨gan到恐惧和厌恶，但是显然，他现在没有动弹挣扎的力量。

        几kou清shui灌xia去，他hou咙恢复了些，像是依旧沙哑，不过好歹能发声。听老鸨说的话，她似乎并不知dao昨晚不止那位将军一个人，丹恒思忖，那人来的方式奇怪，恐怕不是个普通人，既然老鸨不知dao，他也不打算说。

        “你应该知dao你为什么会来这里吧？老实说，你打小就在这里，也受了不少苦，要不是妈妈护着你，你怕是早给那些达官贵人碾碎了去，你说是也不是？你shen份特殊，要chu去这辈zi怕是都不能，但要是有几个疼你的恩客...那日zi是不是就好过了些？”老鸨还让他靠在自己shen上，他只低tou微微的chuan，也不答话。

        “哎呀，你说你如今刚刚接待过大客人，没力气妈妈也理解，你今晚就去那台zi上坐会儿，给各位来看你的恩客lou个脸...也是给自己攒些好气运不是？”她苍老的手在他的后颈来回抚摸，丹恒不语，但她知dao丹恒无法拒绝她。说是商量，要是不答应...an照他的经验，可有他好受的。

        他实在是累极，老鸨喂了他几kou吃shi，他就又蜷缩在床铺上睡去了。

        沉沉无梦，倒是难得睡得香甜。

        从丹恒作为龙ji拍卖后的连续几日阁里都挂了他陪酒的牌zi――倒是老鸨jing1于算计，遭人亵玩后的躯ti倒是多了几分惹人怜惜的意味，酒是喝不了多少，让他往那台zi上一坐，就是个勾人心魄的主儿。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