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的客人见多了，白秀芹没见过像他这样见人就跑的，其实最怪的是，这人光是乍一看有像她亲哥，个差不多她一多，发没怎么过，长到眉那里就剪，那鼻那睛那嘴，白天仔细瞅着不像，但是大晚上去看，就真给人白登瀛来了的觉一样。

衣服办公室谈话，话里话外是秀芹呐，我是真可惜你这么众的条件，不用在正当的，桶才几个钱，你陪一晚上客人就能赚一个月的，我是替你可惜啊。

        最后啊，白秀芹把他推去了，可别闹到最后，连桶的工作都得丢。其实这经理也明白兄妹俩的后台是歌舞厅的店长，这兄妹俩都说不同意，他敢来的吗？”

        她见识过这群富人玩姑娘的样，轻则灌醉乱摸，重则几个人围着给姑娘惨叫，她一没答应，说得回去考虑考虑，但自己倒是没什么意见，她回去问的就是哥哥的想法。

        白秀芹平时不去帮男客人的，但是你说前这人怎么看怎么像自己的哥哥，她就动了恻隐之心，攥着块净的布就去给厂长儿血，血没净又给白秀芹上吐脏了，他死拉住白秀芹的手不放，说什么都要给她赔钱，一把了一百块。

        哥哥肯定不同意，谁会允许自己的妹妹这种事呢？兄妹俩先是在家吵了一架，白秀芹说吃药看病都得花大钱，刷桶，卖糖葫芦，紧巴巴地过日，就这样的生活笑都笑不来，白登瀛一次把他妹妹训哭，一张嘴就是句狠话，爹妈死的时候都没想过这行，你要是敢，我就跟你一起去死。

        那会白秀芹就跟平常一样在厕所迎候着随时桶，这厂长儿不知怎么地就了女厕所，他看到厕所里站着个小姑娘，慌慌张张地就跑来，边跑边说对不住，神也不好，哐一撞墙上了。

        白秀芹拿着那一百块的钞票，人的魂都飞走了，定定地蹲在厕所，怀里抱着睡过去的厂长儿，蹲没蹲麻不知，那天直到有人发现这俩人，不然还得蹲去。”

        一百啊，白秀芹上那件破衣服都给洗薄了，能值几个钱？我们那时候，一块土豆才五分钱，她哥站街卖糖葫芦，冻得冷飕飕的，一串糖葫芦也就9左右，再除去本钱，一晚上能有二十块钱的收，那都能回去给白秀芹说好久。

        谁不知这陪酒的，一就是没有回路，跟沼泽地一样，越陷越深，谁给你的钱更多，你就要听谁的，人的限跟钞票厚度一起，票越厚，限越低。

        蒋洵：“是啊，白秀芹也红我们挣的钱比她多，谁不会在放薪那天比一比啊，而且那时候发钱用的是信封，谁厚谁薄，一就看来了。

        但她哥毕竟这么一说嘛，自己心里也对我们这种陪酒的不待见了，平时我们从房间跑来吐的时候，还过来扶一把，之后就不扶了。我也是从那个时候埋汰她，你说大家伙都是挣饭吃的人，瞧不起谁呢。

        不过从那之后，她的活也就只剩打扫厕所池跟桶了，用不着再搬东西力，脸也被养得红有光，除了手天天还得泡消毒，老是蜕。

        后来，他就来咱经理办公室骂人了，一堆姑娘都跑去经理门前偷看他，大家虽然是看笑话去的，但不少都被这病秧迷得七荤八素，人都走老远了，还对着背影花痴。

        有一天吧，说来也巧，都不知这是孽缘还是正缘了，她就碰上了全镇最有钱的厂长的儿，那天厂长儿来，谁都没注意到他，毕竟这是人第一次歌舞厅嘛，没记住长相，也没人关照他，他的酒量也是一杯倒，一杯酒肚就门开始找厕所要吐。

        VB：一只霉羊羊

        女孩此刻啧了一声：“不过这种地方，躲得再好都有被拉的一天吧，又没得其他生存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