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日,她不受控地发抖,即便我认错也停不
来,从昨天到今天,她几乎没有睡觉。估计是我昨天吓到她了吧,我
着她的
发安
。”
“我一直都没有什么不好的经历,如果你想知我们四年来发生了什么,我可以完完整整给你讲一遍。”我把它叠成一小片
在手里,抢拿过卢卡斯手里的日记继续看。
“……”
“7月1日,我和她在家里玩捉迷藏,她躲的太过隐蔽,我本找不到她。我走遍屋
每个角落,掀开床单趴在床底找,愣是没发现她的影
。时间一长,我以为她不在家了,于是我慌了,渐渐开始愤怒,她是不是从我
边逃走了?我拿起她的
杯往地上砸,想要把她吓
来。可能是我砸的东西太多,声音太大,终于从厨房的灶台
听见了她的啜泣,我快走过去,拉开箱门,找到了。”
不凑巧地,杰罗姆的日记戛然而止,失去了9号那天的更新,因为那天,他死了。
“11日,休息了一天,晚上的时候,我扒开她的衣服检查她的,上面
没了,疤也没了,又变得
净净。昨天忽然消减的
意又可以被忽视,我抚摸她的
,摸她的
发,她又恢复了
丽。”
“6月30日,这天在家里她总是鬼鬼祟祟的,我问她在什么,她慌慌张张,好像藏了什么东西似的。她想
什么呢?又没了手机,也不能
门,会不会是给我的惊喜作为带她去修复疤痕的礼
?我有
期待。”
“我只是觉得你的经历……很不好。”
“7日,上午我结束拍摄,午回来开门的时候她吓了一
,我又想起她前几天
的小把戏。她到底在
什么呢?这个家的所有东西包括她不都是我的吗?”
“前面的呢?他真的羞辱你……对你洗脑吗?”
“8日,我亲她的嘴唇,和她在餐桌上吻,打翻了盘
。”
这是一张到模糊的病历,被
得皱皱巴巴再展开,又被狠狠碾平过的样
。上面的的黑
印刷
有些已经掉漆了,但隐隐约约还能辨认
。纸张上的第一栏写有“
瘾症”三个字,
面是就诊的时间,从三年前,到他死前的6月30号,每次诊断一行行列了
来。我诧异地看着这个意外收获,上面那些专业名词我看不懂,只有一条条从以“轻度
瘾”为开
的文字,到后来的“中度
瘾”看得最明白。
“……抱歉。”卢卡斯忽然说。
“不,他没有,但是看这本日记,我有怀疑了。”
神病也会传染吗?难
克莱尔把
神病传染给杰罗姆了吗?
我蹲,捡起这张纸,翻过正面看。
“他这时候确实打我了。”我有些生气地说。
“5日,她又不听话了,这几天她反抗的越来越厉害,我抓着她的胳膊扇她的,把她打的红
,她又哭了,怎么这么
弱?”
“这都是假的,说不定这张病历也是假的。”
我收敛绪,抬
看向卢卡斯:“不是你的错,为什么要
歉?”
“不,它是真的,是红山市最好的医院开的病历。”卢卡斯的
调让我更加难受,我咽了咽
,把这张纸折了起来,掩住文字。
我看着这张像快要化开的病历纸,珠不稳地移到右上角的姓名栏,那条黑
细线上,俨然写着杰罗姆的全名――“杰罗姆・雷诺兹”。我反复确认,
睛不敢离开,又回到“
瘾症”三个字上,于此之间
跃。他,早于不知什么时候,大概是刚同居那年就偷偷去医院确诊了。直到他死之前我都不知
。我盯着他的名字太久,忘了眨
,倏然
到目眩,久而久之,将近忘了“杰罗姆・雷诺兹”该怎么写。我手腕变得僵
,
什么
件忽然失去了般,空落落的。
了,狗粮她一都没吃,白费我的心意了。我抓起她的手臂,突然发现她
上一条条的疤痕,上面长
野兽般
,特别是腋
,冗杂像草丛,那一瞬我对她的
意消减至极
,她的
不再是从前那样
丽洁净的了。我坐在沙发上反思,让她离得远远的,想着想着,忽然发现自己也不对,我没有对她负责。于是我把剃刀扔给她,让她自己剃
净,
午带她去了医疗机构,修复疤痕。”
“3日,她的时候有
心不在焉,我摸着她的
眶问她怎么了,她亲了我一
。”
“他也有神病?”
“全是瞎编的。”
“那他为什么……”卢卡斯拿日记的动作换成右手,介时,一张薄得只剩一层纤维的白纸从日记里掉了来。
“4日,我让她沿着泳池边爬过来找我,她还是害怕,恐惧地都不太敢动。但只要我佯装愤怒,她就可以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