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旁边那桌瘦猴长相刚才调戏日月冥的纨绔弟手了，全场哑然，即使再也不值得一千两价。老鸨用扇捂住脸也遮不住脸上的笑意，“还有价的少爷吗～”

        老鸨看日月冥没有动静，又将目光移向郭岐，看着郭岐麻衣老鸨脸顿时沉了来，图叫看院的前来轰人。郭岐看着日月冥决绝的背影微不可闻叹了气，从怀里摸了三张银票给老鸨，老鸨翻来覆去检查后很快笑了起来，立吩咐小厮端来上好的大红袍给两位公享用。周围传来窃窃私语声，旁边桌传来了调笑声，“人把那个穷光踹了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呗。”

        烛火照，光溢彩的丝绸从二楼抛花魁翩翩然在丝绸中穿梭，纤细的影一闪而过，吊足了观众胃，最后才在众人起哄声中现，此刻郭岐才看清台上花魁的模样。花魁浅金秀发编成一束麻花辫，上面还扎着象征纯洁的菊，蚕丝薄衣制成制成抹样式挂在脖上，长裙虽是垂至台面却开衩到了，恐怕风过风景便能一览无遗，脸如日月冥一样用白纱遮挡，仅仅一双上挑的狐狸，波转更有勾人韵味，也怪不得老鸨说她是妲己转世。

        瘦猴不再加价，朝着郭岐微抬巴，“小爷我不加了，乞丐，拿钱啊？”

        日月冥摩挲着藏在上的双刀，刚刚他准备直接手解决对方时郭岐住了自己的手，然后开始给士兵礼。日月冥向来不通人世故，也懒得和人虚与委蛇，看见郭岐方才那番谄媚的表演心里一阵恶寒，“我听闻丐帮弟个个侠肝义胆路见不平刀相助，想不到还有你这么圆世的。”

        郭岐最终只是深深地看了日月冥一转离开了红缘楼。

        “七百两！”

        “死小故意和我作对？没钱装什么，老鸨呢？老鸨！现在红缘楼乞丐都能了？”瘦猴拍桌叫来老鸨，老鸨赔笑解释如果郭岐真拿不钱，她会叫人打断他手脚丢去，瘦猴这才作罢。

        日月冥斜了一没有理会，对方自讨没趣，挽尊呸了声：“自恃清的婊，旁边那个也是没种的废，睛都恨不得黏他上还带他来青楼，养小养到这种地步，啧。”

        老鸨再次上台，花魁便柔柔弱弱地退至丝绸旁垂。“大家也看见了吧，妈妈没骗你们吧！上开始拍卖与人风一夜的机会，看上的公可不要错过了哦～老规矩，一百两起～”

        “两千一百两。”

        “三百五十两！”

        .......

        从开始到现在没说过一句话的日月冥此时终于主动开，“你有钱吗，拍来，我以后还你。”

        郭岐从怀中掏二十一张银票递给了老鸨，老鸨喜滋滋清后将他俩和花魁一起送上楼上天字号房，到了门前日月冥对郭岐说：“我想单独见花魁。”

        “两千两！”

        “一千一百两。”郭岐加价。

        “三百两。”

        郭岐不吭声任由日月冥奚落，最近郭岐愈发沉默，两人经常还没说几句就冷场，这种气氛凝滞让日月冥心里颇为不适，不过现在有更重要的事在，实在没空与郭岐扯，于是两人谁也不说话，直到了红缘楼前。

银立喜笑颜开，一堆拉关系的话不要钱似的往外吐，总算是让两人安然无恙离开。

        此刻红缘楼前围满了人，全都伸长了脑袋往里看。日月冥推开拥挤的人群，愣是在抱怨声中挤了前排，郭岐也不得不跟着他挤，看台最前方几张桌里有两张都空着，日月冥刚想坐就被老鸨拦了来，“哎哟好面生的公，第一次来吧？这个桌呀可是看花魁的好地方，也是争夺与花魁风一夜的拍卖台，自然与其他位置要分隔开来，这三百两的茶费您看.....”

        听罢郭岐维持了一晚上的假面终于裂开，除了苦涩更多的是不可思议，颤抖着问日月冥把他当什么了，日月冥挪开看着红木板说，“我自然有我自己的原因，都说了这钱以后会还你。”

        四周的恶言恶语皆被收耳中，日月冥却毫无反应，目光始终紧盯着台上，等待那还未现的花魁。酉时一到，老鸨提起裙小跑上台，说了一堆有的没的谢词，终于拍手让花魁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