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笙盯着空空如也的手心，听见女人冷地能掉冰渣的声音，他想，这才是她，这才是那个讨厌他不愿叫他哥哥的程舒寒。

        她掐着江笙的肩膀，厉声：“把你的信息素收起来！”

        “啊？”江笙抬看她，怯懦：“好、好像是。”

        程舒寒一声令，小队人员迅速有序地上了车，她朝后看了一，江笙还在原地站着，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他甚至想剜掉后颈的，这样他就不用发了，小寒她们走的时候也不会因为不方便带着一个发的omega而丢他。他可耻地想着。

        像一只目送主人门工作的猫。

        被他的目光注视地有些心烦，程舒寒不满地啧了一声，扯着他的手臂把人上车坐后排，“磨蹭什么，跟着我就得听我的命令。”

了防止不必要的麻烦，队伍里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施展异能，屋里现一辆汽车。

        车开到了一栋废弃的房屋前，应该是某个富商买在郊外的别墅。郊区没什么人，路上的尸和丧尸都很少，就算有，沿路过来也被小队杀得差不多了。

        见空气里的铃兰花香越来越明显，就连其他人也察觉到不对劲。

        “你发期到了？”她抓着男人的手臂诘问到。

        江笙的意识已经不太清醒了，他仿佛闻到一清凉的薄荷香，缓解了他浑的燥，无意识地贴在程舒寒上，脑袋甚至越过她的肩膀朝她的后颈伸去。

        满屋的铃兰香简直要把她腌味儿了，程舒寒把人放在地上，走到堆放背包的地方两alpha专用抑制剂打胳膊里。

        程舒寒让秀泽把汽车收囤货空间，又嘱咐许佩佩和孙小阳守在别墅外面，领着一行人走了去。

        江笙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他走的有些不稳，在刀疤脸那里待了一年，不知被制发了多少次，他的发期已经完全紊乱了，他有些绝望地想，又要来了吗？

        谁知她一个不注意男人竟然想自残，程舒寒大步走过去夺过江笙手里的匕首，这还是她给他磨的刀。

        “好的，我记住了。”男人语气里带着明显的雀跃。

        程舒寒一别墅就觉到男人的绪不太对劲，便多分了一丝目光观察江笙。

        本来就在发期，江笙的更是在被无数次暴的临时标记后丧失了基本功能――他不能控制信息素的释放和回收。

        “上车。”

        林月登的一反应过来，问看向屋里除她之外的唯一一个omega，“老大，他发了！”

        程舒寒了眉心，后颈不断溢信息素的男人此刻连站都站不稳，整个人倒在她上，赋予清甜的铃兰香简直快要把她的信息素也勾来来了。

        “我救了你，你的命就由我说了算，刀没收了。”

        刀疤脸那群人不会终标记他，omega被终标记后无法再被其他人标记，他们可舍不得这样一个专门用来缓解望的omega失去最主要的作用。

        程舒寒被他说的心烦，跟前排的沈慕飞换了个位置。

        程舒寒简直要被他的自残行为气笑，哪怕再愚钝的人都知不能受伤，这人竟然还想用刀扎，真要扎去了，就算有沈慕飞在，也不一定能保他的命。omega的本就比alpha的更加脆弱，更何况他的素质现在简直连一只猫都比不上。

        程舒寒低声骂一句，让其他人都退到别墅外面把门关好，这才有空理怀里的人。

        江笙的嘴角又耷拉来，又被讨厌了吗？他有些想哭，明明分化以前他也没有这么矫。

        江笙没注意到在他绪起伏，空气中多了一丝浅淡的花香，其他人没有注意，但程舒寒闻到了，不知是因为离得近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江笙也不是什么都不懂，被刀疤脸男人带着逃亡的路上他见过许多异能者，这应该是囤货异能，在资源短缺的末世是被无数人觊觎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