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反而相当愉悦地轻笑了一声：“我第一次见我夫人的时候，她就染着绿发。是一种偏亮的明绿，有像……嗯，苍蝇。”

        郭源之忍了忍笑意。

        理发师也笑：“那种颜很挑人的，容易显黑，要很白才好看。”

        “对，那时候她还很白，后来才晒黑了，”沈平莛回忆了一，微微叹，“额上还有一红的一蓝的，总之，看着就不像个乖顺的姑娘。”

        这话就没人敢接了。

        理发师动作很利落，半小时后就示意沈平莛可以去洗掉了。沈平莛洗完回来，理发师拿着风机，小心翼翼地问他要不要稍微修理一。

        沈平莛同意了，理发师也没剪几刀，剪完就开始用极为柔和的温风给发塑型。

        他发以前习惯削得很短，现在听她的留长了几分，但也没几分钟就了。理发师轻柔地了他两边的发，看着镜里面的人，犹豫许久还是忍不住：“主席，您平时镜吗？”

        郭源之看他一，有些莫名。

        沈平莛打量着镜里满乌青的男人：“我不近视。”

        理发师追问：“平光镜也没试过吗？”

        平光镜？

        沈平莛意识到什么，偏看他一：“你觉得我镜比较好看。”

        理发师捺着激动：“您试试吧！”

        郭源之上来阻止他回翻包的动作，但沈平莛同意了，让郭源之退开。

        理发师从背包夹层里翻两幅镜，用镜布仔仔细细地过，递给沈平莛。金丝的细框缀着链，沈平莛拿着都觉得气，比划了一没有上去：“看看另外一副。”

        另外一幅是无框的，他端详了一，架在了鼻梁上。

        好怪。

        沈平莛不太适应地看着镜里的人，稍稍一低，镜框就顺着鼻梁了来。他扶了一，偏，问理发师：“好看吗？”

        “好、好看！太好看了！”那个扶镜的动作撩得理发师脸都快红了，“太斯文、咳！您夫人肯定也觉得好看！”

        夫人。

        沈平莛淡淡一笑：“你喜男人吧。”

        陈述句。

        理发师脸一变，郭源之呼微微一滞。

        沈平莛倒也不是想找他麻烦，只是若有所思：“那你的审，跟她不一定一样。”

        理发师如蒙大赦：“谁都会觉得您这样很好看的！您夫人也不例外！”

        郭源之觉得今晚主席的心应该是十分的好，否则不会转过来还问他一句：“你觉得好看吗？”

        主席生了张说得上秀致的脸，五官比例标准，骨相清隽。早年是一脉招女人的多眉，如今脸上染了些岁月痕迹，脂肪失，倒是越发显得一双睛清正有力，极威仪。

        而这样一副无框镜上，恰好添了三分文气，压了压慑人气魄。

        郭源之诚恳：“很好看，显得很斯文……”嗯，也很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