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一个人，就是总觉得自己对他得还不够。

        曾经的声笑语似乎还飘在教室上空尚未散去。只是这些人，再没有了相见的理由。

        过她、温过她的人接二连三地离去了。她不明白，为何会在突然之间失去这么多。

        “哟，你从哪来一糕啊？”温澜还没开，寒铮先对她绽开了一个的微笑。

        寒铮站起来，双手接过，“谢谢乖。”说着，他用手轻轻拍了拍温澜的肩膀。

        宋可心对剩的糕没兴趣，温澜顺利成章把糕留了来。自己吃吗？她如鲠在，难以咽。

        我不这些。我只知你对我好，那我便加倍对你好。

        “所以――”她话锋一转，突然笑了，然后变术似的端一块糕，“我们最后庆祝庆祝。庆祝我们的相逢。我很荣幸，你们的青容我参与。”

        温澜望着她。明明是一位女，她却留着寸板长的发，昭示着她的与众不同。长披风的上衣搭黑阔，她浑都散发着艺术气息。

        所以寒老师，我想把世间所有的甜蜜，都送到你面前。

        “我已经待不去了。属于我的时代，在十年后，在你们都成长起来的日。今天以后，你们很难再在校园里见到我了。”

        “是我家长买的，”温澜打了个小谎，“老师，谢谢您的作文素材书。”

        “啊？”大家面面相觑。太突然了，谁都没有想到，仅仅是过了一个暑假就了这样的变故。温知陈老师一向看不惯学校监狱式的理制度，经常和校领导对着，但闹到不得不离职的地步，还是叫她大吃一惊。

        不经意间抬，二楼寒铮的办公室，亮起了黄的光。

        我和其他人在他心里，没什么不同吧。

        终于，其他同学差不多都走完了，教室里只剩了社团成员。

        宋可心还有些问题想问。温澜陪着她留到了最后。告别之前，糕还剩了一些。陈老师慷慨地让她们拿走。

        他叫我乖诶。

他们交谈着，不过说的容无关紧要。

        “报告。”

        温澜无法阻止。

        大家心照不宣，但谁都清楚，这是在颜笑。温澜切一小块糕送嘴里，味同嚼蜡。

        虽然是很有分寸的动作，温澜还是因为这肢接而心砰砰直。

        一旦走，她们就再没了自由。

        “这是一个男权社会。你们发现没有，不是在学校还是在社会，掌权的永远都是四五十岁的男。我们的声音太微弱了。”

        “今天把大家叫来，是想告诉大家，我在七中已经不去了。我要走了。”

        可他也许这样叫过很多人。

        “我等到其他人都走了，才把真相告诉你们。我只信任你们。你们应该不知，你们的月考是不合理的吧。教育局只允许一个学期考一次试，但显然校领导把这当了耳旁风。你们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合理，因为铁链在脖上栓地久了，再摘来，你们反而不习惯了。”

        捧着糕，二人往回走。晚自习快开始了，那栋红瓦粉墙的教学楼，代表着压抑，束缚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