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已过，街上过路的人寥寥无几，但毕竟店铺里灯火通明，如果有人路过不经意往里面瞟，还是能把店里正发生的事看得真切――

        过了几分钟，又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两个人同时开了。诸葛云生的质问直指问题的心，堵住了苏怀瑾任何转移话题的可能。他沉默半响，终是默认了自己的答案。

        诸葛云生几乎是被气疯了，残存的理智只来得及把门锁上。甚至没想起来要里屋，她把苏怀瑾推倒在谭木桌上，随手抄起一柄镇纸就往人后。

        他努力压制住自己挣扎的本能，一动不动地承受般汹涌而来的痛楚。尽隔着一层布料，沉重的镇尺依旧得那两团肉上翻。

        “啪啪啪！”

自从你走了之后，云生她可是伤心绝，每日以泪洗面――”

        诸葛云生像是把半年来的痛苦都发了来。那些担忧、恐惧、自责、悔恨，在今晚好像都变成了她自作多的笑话。她梦里的常客，每晚都在她对面路的十米开外，看着她为他泪，辗转反侧，心力交瘁……

        “啪！啪！啪！”

        “反正不是跟你。”诸葛云生没心再跟他瞎扯。她不耐烦地拉开大门，就差把赶紧三个字写在脸上。“我现在没空，周六我来找你。”

        ………

        “我满世界找你，你天天在我门前转悠？”

        苏怀瑾只觉得后的剧痛几乎要把他整个人撕裂。那种痛楚沿着脊梁骨蔓延上来，疼得他发沉，痛裂。

        “啪啪！”

        ”啪啪！”

        疼痛中，青年不住地剧烈息着，细密的冷汗布满了光洁的额，顺着鬓角一滴滴来，打湿那些他没被束起来的柔顺乌亮的发丝。

        形颀长的青年伏趴在桌上，翘起的浑圆饱满，正遭受着一毫不留的打。的褶皱被开，紧紧包裹着里面紧实柔的肉。那妙圆的弧度凹陷去，又迅速回弹。

        “哎呀――看来是有私事要办，那我就只好委屈一了。”方取耸耸肩，摆一副你居然重轻友的痛心疾首模样，但总算是识相地起了。

        连着十几打杂乱地落在上，因为有衣的遮盖看不清伤势，不少都来回交叠在一。苏怀瑾疼得直气，漂亮的睛泛起生理的泪花，本能地摇晃起来，想躲开狠戾的责打。

        诸葛云生盛怒中的力气不容小觑，看底人不安分地乱动，气得手越发的重起来。她一只手住人纤细的腰，另一只手抡圆了沉重的铜，一狠狠地揍他的屁。

        “啪！啪！”

        “哎呀，云生你不要那么凶嘛。你看看人家给你吓的，脾气那么差以后谁跟你结婚……”

        他吊儿郎当地往外走，路过苏怀瑾时还手贱地了一把他的发，慢悠悠，“好不容易找回来了，别再吓跑了啊，都说你这脾气太差了……”

        “脱了。”诸葛云生给他气笑了。她他后，几乎是威胁地恨恨，“不觉得错是吗？你是不打算回来了，不小心给我撞见了是吗？”

        “屁给你烂，看你还敢不敢跑了。”

        形状酷似尺的铜积虽小，分量却是不轻，落在人肉上的声音如同撞钟声，低沉发闷。

        “啪啪啪！”

        “殿……”

        这场惩罚过了不知多久才停。诸葛云生终于从那种暴怒中幡然来，看不见人的伤势，她迟迟回笼的理智开始担心起自己手的轻重。

        他不知该说什么，也不知该从何说起。其实从心底里，他不觉得自己离家走是错了。但是殿的问话他不能不回，于是一番沉默过去，也只是又叫了一声“殿……”

        她放把柄已经温的镇纸，见人一言不发，又不免再次恼火起来，冷声，“怎么不说话？我打错你了？”

        “啪！”

        终于送走了这个祖宗，诸葛云生”啪”一声摔上门。絮絮叨叨的人走了，屋里陷了如有实质般凝固的安静。

        “你的事次再说。”诸葛云生面沉似，声音里饱的怒意蓄势待发，“我要关门了。”

        苏怀瑾已经不知多久没挨过打了，才挨了十几后就疼得厉害。在这个世界，伤害别人不像以前那样寻常。他遇到的大分人都是好人，虽然没到殿那个地步，但也好得足够他惶然失措，自惭形秽。

        样貌清秀的青年疼得面容扭曲，却咬着唇不愿声。他纤长的手指死死扣住桌角，几乎是把自己钉死在桌面上一动不动。而施加惩罚的女人像是不知疲倦一样，重复着手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