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死的第二年，丹绪的死讯也传来了。

        我与愫愫在那相，自然从那相逢。

        我赶过去时，那位自称是将军副将的公手里着一封信，尸用白布包裹，两三个人用一棺材抬着。

        我穿着白衣，着将军送的步摇，垂眸看好几米的大坑被填上最后一块凹陷。

        既然这样，我也完不成将军交代给我的事了。

        黄沙迷，没人再找得到他们的棺材，我也一样。

        边疆炎，空气不通畅，我坐在轿中都能到不适。将军就是在这种地方为皇室打的江山。

        “不用了。”我说，“埋完了，便走吧。”

        这怎么会呢？我是相府的小，她是驻守边疆的将军。年底的宴、庆功宴总是能再见的。

        我取那支步摇，放在首饰盒中。

        他疯了一样把自己关在府邸，抱着将军的骨灰不撒手。

        我们从未结束，只是有了新的开始。”

        “见证我与愫愫重逢的人是谁？请你帮忙，让我和愫愫骨肉相，长眠在边疆的黄沙中吧。

        我掩埋了他们，在边疆一极孤僻的地。

        我深一气，带人过去，想截了他的信。他与我争辩很久，看起来没怎么气神，恹恹败阵来，将信给我了。

        我没见到将军的最后一面，估计也只有丹绪能见到了。将军当真心狠啊，对丹绪狠，对自己更狠。

        将军，安康。

        将军死后，我与丹绪的婚约作废。

        将军连个祭拜的墓都没有，丹绪真是，死了都不能让她安生。

抱丹绪的吗？

        “小，”她的嗓音在我上方想起，平静的，带动腔轻颤，“今夜过后，我不会再来了。你确定不想要其他什么的吗？”

        爹爹放弃替我寻夫婿的想法，连着克走了两个皇储，皇们想必也不愿娶我，他叫我找个门当对的，过的开心就好。

        丹绪和将军的墓，没有陪葬、没有碑文，亦无人祭拜。

        不用为家族谋利，我就不用维持大门不二门不迈的闺秀形象，亲自去边疆葬。

        我想起将军来找我的那段时间，交代遗言似的恳求。

        后来每年清明，我便带着一个仆从来到边疆随便哪块地方，往沙里倒一杯酒，或是扬一束花。

        帮忙理了丹绪的后事，也算不负将军所托，我这支步摇才的心安理得。

        我张了张嘴，好像有很想要的东西，但我不知那是什么。

        他当我还是丹绪的未婚妻。我为他收尸，似乎比他更来得理所当然。

        丹绪没有被火化，维持着抱着骨灰盒的样，关上棺材盖，如他所愿的了飞沙黄土。

        她走时，我很想叫住她。我总觉得再也见不到了，心里慌慌的。

        若我是丹绪……如果我是他，我愿一起殉，也不这样装模作样的悔恨。

        请来的随从着汗，他们不知里面埋着的是谁，气吁吁的问：“小，不用立碑吗？”

        ……

        他死在后院的梨树，怀里抱着将军的骨灰。我见他时，他衣服上的血已经透了，暗红的血痂结成一块，和骨灰盒上披着的红衣纠缠在一起。

        最后我主动和她分开了，：“不用了。夜渐深，将军注意安全。”

        或许不该心答应她。

        ……

        他府中大分东西被烧了个净，残烬中只翻个烧得变形的铁链。

        那封信是丹绪写的，我有些失望，以为是将军的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