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阿绪，你总有一天会明白，有很多东西比那个皇位都要重要。”

        随后她温柔的回应：“好，我等你。”

        “愫愫……”丹绪，“过几天就是除夕了，你陪我过除夕好不好？”

        “我这次回来，已经不打算走了。”阴愫闭上，手指摩挲着丹绪的手腕，“阿绪，我剩的时间，都会用来陪你。”

        6.

        “阿绪，听说城西的一家佛寺很灵验，来年我们一起去祈愿好不好？”

        “好。”

        “……希望我与阿绪，可以岁岁年年，白偕老。”阴愫突然说。

        丹绪提醒她：“愫愫，愿望说来就不灵了。”

        “无妨。”阴愫柔和的望着丹绪的，“我提前说来，或许过几天，都不用等到我们去寺庙，愿望就能传到佛祖耳朵里。”

        7.

        除夕那天，丹绪兴采烈的来到打铁铺，将画好的图纸递给铁匠。

        他想着，愫愫得好长时间不拿剑了，正巧可以送她一件能防的首饰。

        丹绪不会饭，阴愫更不会饭。

        丹绪便学了很久，他学习能力极，忙活一天，总算凑齐一桌年夜饭。

        外面的雪得很大，铺满枝房瓦，饶是这样，他也了一汗。

        汗了也不能脱外衣，要是冒了，愫愫会心疼的。

        丹绪的底浮上幸福的笑意，他想，除夕夜，够不够珍重？

        愫愫那么心疼他，他想把一切都献给她。

        他是背着愫愫来将军府的，因为想给她惊喜。将军府的厨房偏僻崭新，他摆这么久，愫愫竟不知晓。

        不知晓更好，丹绪迈着轻快的步朝卧房走去。

        “愫愫。”他喜地推开卧房的门，空无一人。

        “愫愫。”他喊，捉迷藏一般，将每个房间都打开。

        他的笑意一一冷淡去，浑的温度慢慢降低，冷得发颤。

        饭菜的气淡了去。

        丹绪终于在后院的梨树找到阴愫。

        梨树只剩枯瘦的枝桠，落上一层又一层厚厚的白雪。

        树红白交错，分外目惊心。

        丹绪呆愣良久，忍不住颤抖。他的心脏蓦地痛，几乎不过气。

        “愫愫，你……别吓我……”

        他踩着厚厚的雪，雪没靴底，透心的凉。

        阴愫静静的躺在大雪中，红衣被血染成涸后的暗，一直渗透地。

        血痕又被覆上新雪，却遮盖不住如此烈鲜明的颜。

        “愫愫，”丹绪愣怔地跪了去，披风从手中落，他小心翼翼的握住阴愫的手，“吃饭了，不要睡了……”

        然后他看见阴愫手腕上，深可见骨、血肉模糊的割。

        横七竖八，凌乱的布满整个腕，像是要把手掌生生切来。

        丹绪脑中一片空白，意识用手去堵。

        但是血都尽了，破开的猩红的、森白的骨肉冰冷僵，比一旁的梨树还要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