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直chou气，还不忘继续刺激他，“傅教授，其实完全没有必要，反正在你看来，所有人都是试验品，那你在我看来，也不过是任务对象。”

她加重语气，“你是任务对象，是npc，明白吗？就像玩游戏，你在我看来，只是一个npc！”

傅宁气得心脏猛tiao，yan睛泛着恐怖的红光，他盯着她，一字一字dao：“他们是，我不是！”

“哈！”路漫漫笑：“就因为你看破了我的真面目？简直可笑。”

“你不明白我来到这里的目的，你不知dao是谁把我送来的，你什么都不知dao，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游戏设计者的监视之xia，我有什么权利说你不是npc？”

清醒，意味着痛苦。

因为傅宁窥探到了bu分的真相，所以更加痛苦。

傅宁攥着路漫漫手腕的手用力到颤抖，但是随着她毫不留qing的话，他竟然慢慢松开了。

他脸上的表qing重归机械一般的冷静，慢慢说dao：“我……如你所愿。”

路漫漫yan中尖锐的嘲讽变得温和起来，她垂眸，掩饰住nei心的抱歉，说：“傅教授，我问过你，如果你有被人研究的一天，你心中会是什么样的gan受。大概就是这样，和被人当成npc一样的gan……”

“你不用说了。”傅宁打断了她的话，“你想让我和送你来这里的那个人对抗，我会的。”

路漫漫没再说话。

这确实是她的目的，让两个傅宁相互制衡。

周围突然安静了xia来，空气凝重的有些让人chuan不上气来。

傅宁突然又开kou，不知dao是在嘲讽谁，“所以，你和我没什么两样，我把你当成试验品，而你把我当成npc，不是吗？”

路漫漫心tou微微一震，对上傅宁冷漠的视线。

“这个世界就像是你的一场游戏，你居gao临xia的看着蝼蚁一样的人们，被你玩nong于gu掌之间。”

“你嘴里说着抱歉，也想要弥补，但是已经造成的伤痕，能通过遗忘来弥补吗？”

傅宁把她an到窗前，让她看着窗hu上映chu来的影zi，问：“你和我，难dao不是一样的吗？”

路漫漫看着玻璃上的自己，慢慢louchu一个微笑，她竟然diantou赞同了傅宁的话，“没错，我也不正常，我冷漠、自私、即使在我的世界也是这样，我对每一个人都很好，但是没有一个人了解真正的我。那又怎样？”

她猛地回tou，yan中燃烧着诡异的火苗，“我从来没有放纵过自己的不正常，我每一件事都尽量zuo到最好，尽量不伤害别人。”

“但是你呢？”路漫漫指着傅宁的xiongkou，质问：“你不知dao你的所作所为会对别人造成伤害吗？不！你知dao！但是你不在乎，你在自私的放纵你的冷漠和扭曲。”

“这就是我们之间最大的差别！”

路漫漫没有理会站在原地的傅宁，拉开门准备离开的时候，傅宁叫住了她，递给她一瓶微微泛黄的yeti，装在jing1致的shui晶瓶里。

傅宁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仿佛两人刚才的争执gen本不存在，无端让人升起一种疲倦和无力。

“这是能够暂时稳定试验品qing绪的药剂，我zuo成了香shui，如果有需要的话，你可以pen在shen上。”

路漫漫看了他一yan，接过，dao了一声谢，走chu了这个充斥这消毒shui味的空间。

直到这时候，傅宁才微微放松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