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常认真地答了卷，每个字都写得端端正正，不求多彩，只求不错。

        杜永宁压不信：“不可能！你是不是看错了？”

        “我们走吧……等等，他们还在里面。”朱寻淼说完才意识到徐启飞他们还在人群里，他家那个人也在里面。

        照黎青执所说，程学政喜守规矩的人。

        应该是第二，他觉得自己这次发挥得特别好，写的文章远超从前！

        杜永宁没有去榜单面前挤着看榜单。虽然大分考生是净的，但也有些考生不洗澡洗。

        朱寻淼激动不已，又挤人群里――他要去看看自己的名字。

        朱寻淼过了很久才来，然后带着黎青执和徐启飞，找大酒楼了一桌菜：“我真没想到我能考中……”

        “杜永宁一副他肯定能得院试案首的样，结果呢？竟然连前十都不是！”

        黎青执：“喝酒哪有回去告诉家里人我中了案首有意思？”

        黎青执：“我坐绝味斋的船回去。”

        他在附近找了个茶馆喝茶，让自己的小厮去看名次，然后猜测自己是第二还是第三。

        朱寻淼都决定要回去了，徐启飞不可能还在省城留着，他也了同样的选择。

        “他本就是个自视甚但没什么真本事的。”

        黎青执：“我就不喝酒了，我午要回崇城县。”

        但黎青执急着回去的话……“我跟你一起，也坐绝味斋的船回去。”

        “黎霄当真厉害！”

        “是的！少爷你中了！”

        “听说他去给《安江文集》送文章了，可惜压就没有被选上。”

        但朱寻淼考上了他没考上……他到底有些失落。

        “第几名？”朱寻淼立刻问。

        他是秀才了！不到二十岁的秀才！

        参加院试之前，朱寻淼大分时间都跟黎青执在一起，黎青执给他分析过程学政的喜好。

        “不行，我要亲自去看看！”杜永宁受不了，打算亲自去看。

        别的不说，他这次的字比他以往好了很多，答的……应该也算可以？

        朱寻淼激动之，甚至要了酒：“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黎青执：“那就多谢了！”

        这会儿还是上午，而黎青执早就打算好了，午要跟着绝味斋来省城送货的船回去。

        “啥？我还能中？”朱寻淼傻。

        朱寻淼原本是打算明天回去的，朱前都跟他说好了，明天会安排船来接他。

        他连拿三个案首，也就是说得了一个小三元，这绝对是值得庆祝的事。

        也是！朱寻淼想象了一自己父亲知自己考中秀才之后会有的反应，一都不想喝酒了，只想回去炫耀，顺便让他爹跟别人炫耀一――他们朱家还没有过秀才呢，他是一个！

        “我早就猜到了！”

        朱寻淼中了，但徐启飞没有中。

        另一边，杜永宁的心就很差了。

        时间还早，三人就一起吃了饭，然后回去收拾东西。

        “少爷，我不会看错的。”那小厮，他一开始也不信，以至于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还数了数。

        黎青执买了吃的正吃着，朱寻淼就喊起来：“中了！中了！黎兄你中了案首！”

        这也就算了，杜永宁耳朵很尖，他还听到有人在议论他。

        “你这么急着回去？”朱寻淼问。

        这人：“最后一名！”

        朱寻淼一边喊，一边从人群里挤来，兴奋地冲向黎青执：“黎兄，我请客，我们去酒楼吃顿好的！”

        ……

        朱寻淼一直很激动，黎青执也兴。

        也就是这个时候，朱家的人冲来：“少爷，你中了！中了！”

        其实徐启飞对自己考不上秀才这事儿，是早有准备的。

        然而……他的小厮告诉他，说他得了十一。

        ……

        朱寻淼：“……”这名次有低啊！但能中就很好了！

        “黎兄你怎么回去？”朱寻淼问。

        他过了一会儿才从人群里来，先恭喜了黎青执一番，然后叹气：“我果然没中。”

        而他刚过去，就听到有人在议论黎青执：“黎霄这次果然是案首！”

        因此只要挤人群里，难免会闻到不好的味，这是他难以忍受的。

        他虽然觉得自己多半考不中，但考试的时候很用心，完全着程学政的喜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