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对着莫离，“我还有许多事想问你呢，无留主。”

        “无留主？”牧随打量莫离，不过片刻，便也暗自颔首。关于这人上的疑，在他份来的那一刻，也都迎刃而解，“你已消失多年，为何又忽然现？”

        “千山君。”莫离轻笑：“你来无留之地的这几百年里，你我虽没打过照面，但也算互相帮扶了许多次吧。你我从未站在对立面上，如今也大可不必对我如此敌视。你，你们，我从未有过加害之心。”

        “是吗？”牧随了一方才那团迷雾消失的地方，“方才那梦境，虽是她脑中添油加醋，但也可看，你给她丹时，并非善意。”

        “确实。”莫离笑了笑，“我那时是有些自暴自弃了，不是想救她，只是随意找了一个人……”

        孟如寄翻着白：“虽然我心知肚明，但你说的这么平静是不是还是有过分了？

        莫离依旧笑眯眯的：“……但小孟的表现乎我的意料。”

        “我？”孟如寄冷笑，对于莫离的话，也很乎意料，“我那时不过凡人一个，能有什么表现。”

        “正因你是凡人一个。”莫离笑容微微收敛，正盯着孟如寄，“一个凡人，却有极为顽的求生意志，不认命，撑住了丹的力量，让我很意外。”

        牧随闻言，打量了孟如寄一，却见她嗤笑一声，似对莫离的话十分不屑。

        “万求生，不过本能而已，你在站久了，才会为这种事意外。”

        莫离又笑了笑，没有反驳。

        “我的过往不必再探讨。说说你和那个天神的故事吧。莫矣……”孟如寄抱着手打量莫离的神，“对吧。”

        牧随眸一转，不动声的在孟如寄与莫离之间扫过：“天神？你，还识得天神？”他声音低沉，似也藏了隐秘。

        莫离却在孟如寄的话语后，怔愣了好半晌，最后笑声：“不愧是我选中的赡养者，小孟聪明，这么快就想到了我与她的关系。”

        “没什么不好猜的，之前咱们仨被洛迎风投河的时候，我在奈河里被你撞了一，看到了你的记忆。”孟如寄回忆起了那些神圣的光芒和灰白的巨岩。

        “有个天神为你批了孤老死的命，你唤她莫矣，还说，你想改你的命。”

        莫离似被孟如寄的话唤起了些许陈旧的记忆，他默了许久：“小孟，记太好，也不是什么好事。”

        “我还记得呢，你说她是人神，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