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坐车去的，车不大，而兄长继续让我跪在他的间，好在车里铺了厚厚的柔的地毯，我的膝盖和之前比起来好受多了。

        那天夜里，我辗转反侧不能眠。

        那天，兄长朝后并没有告诉我结果，只说最后再带我去一次骑打猎，和去年及笄的时候一样。因为听到“最后”两个字，我还以为是沈策同意了，后来发现自己真的错得离谱。

        该怎么办呢？能怎么办呢？该怎么想呢，又能怎么想呢？

        当然这些份背景都是第二天兄长告诉我的。

        可我依然没有力气也不敢反抗。

        久得我的嘴角因为裂开的血都涸了，久到他一大团一大团粘稠腥气十足的在我的咙里，并且迫我吞了去。

好不该的事，可如何不好为何不好我又说不上来。虽然我已经16岁了，可我几乎没人照顾，唯一把我当人的大概就是兄长了，可他只教我读书写字，所以我对这些一无所知。可我毕竟16岁了，我知男女有别，我觉这好像很不对。

        兄长好像又变回了以前的样，脸冷冷淡淡让人看不喜怒，他的旁放着一些书，我偷偷看了，面上的是我从未学过的《女诫》之类。

        这荒诞的事很久之后才结束。

        打猎的地方是去年临时修建，只有几间装饰简单的小屋。

        跪了太久几乎麻了，我哆嗦着挪了他的房间。

        我唯一的希望便是沈策答应娶我。

        可是沈策没有答应。

        也是。哪个大好儿郎会同意娶一个丑名远扬、并且明摆着被长公主讨厌的女呢？更何况他18岁就士及第更是当朝沈皇后的侄，前途无量，本不愁没有好姑娘嫁给他。

        可惜，这些自此只能变成永远尘封的回忆了。

        而我，只是觉得沈策长得很好看，笑起来阳光又温柔，自此一直一直把他放在我的心里罢了。

        “明日早朝过后，我去找沈二郎问问他可愿意。你回去休息吧。”他整理好衣服留这么一句话就把我赶了去，仿佛刚才发生的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

        我的脸红透了，我的心里有一万个不解，可看他依然云淡风轻仿佛以前给我讲孔孟之的的时候一般，我又只敢顺从着，只敢想着，兄长这是为我的嫁知识准备呢。

        更是我那天突然明白我再不说嫁给谁了。

        不仅仅是因为他拒绝了我。

        那天的车走得很慢，慢到兄长把女的基础教育给我过了一遍，然后又开始告诉我什么是男女之防，什么是男婚女嫁，反复调女名节在我朝如何如何重要，女什么事是绝对绝对不能的，什么什么位是绝对不能看的，可是最后却拿一些骨的图画给我讲房中术，各种姿势五花八门。这我的所有知识都齐全了，我对于之前的事有了德上社会上以及生理上的全面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