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惊蛰先是惊讶,随后就到无奈又想笑。
结果刚拐通往单元楼的那条小路,一个人影远远的就从花坛边上站起来,
声
气地朝他喊:“回消息能死啊?!”
后来应该是意识到就算哭也见不到妈妈,而且提起妈妈时,爸爸也会很沉默,言树苗念叨赵榕的次数越来越少。
来到跟前才发现,宁望还不是空手来的,脚的花坛边堆了两个超市的大塑料袋,满满当当,把手的位置都拽成细条了。
言树苗“嗯?”一声扭过,看见踩在花坛上气焰嚣张的宁望,小声向言惊蛰报告:“是那个凶不拉几哥哥。”
赵榕刚走那段时间,言树苗总找她。
赵榕的格在言惊蛰
中也算得上好,不太
发脾气,生气时宁愿自己憋着,也不砸东西,更不会打小孩。
以至于在她带着所有钱离开后,直到现在,言惊蛰也不知该怎么评价这个人。
言惊蛰不知怎么回答,小孩
不懂离婚,他也不想让言树苗过早的理解“抛弃”,只能抱着言树苗,一
捋他的后背,直到小孩
噎着睡过去。
离婚前最后那顿饭,她还给言树苗剥了虾壳,哭了很久,对自己说了“对不起”。
好在今天没什么事,言惊蛰不着急,就这么一步一步慢慢往家走。
。
“你怎么过来了?”他抱着言树苗快走几步。
宁望没理言惊蛰,先瞥着言树苗恶声恶气地问:“你多大了,怎么还要你爸抱着走啊,羞不羞?”
可醒来后第一句话,她问的是“孩呢”;见到言树苗的第一
,她哇哇大哭,像个小孩。
小区时,他的手机在兜里响了一声,言惊蛰没
,十有八九又是宁望的无聊话,回家再看也一样。
他不知妈妈去了哪,半夜会突然哭醒,缠着言惊蛰问妈妈呢,妈妈什么时候挣很多钱回来,如果回来的话挣少少钱也没关系。
“我来,爸爸。”言树苗在言惊蛰肩膀上蹭蹭鼻
,瓮声瓮气地想往
溜,“我是大朋友了。”
“没关系。”言惊蛰把他的小脑瓜摁回肩上,贴贴他的脸,“今天可以小朋友。”
线球来回蹭着耳廓,言惊蛰照旧什么都说不
来,只能捋捋言惊蛰的背,保持着这个姿势把小孩儿抱起来,慢慢往家走。
她应该是很言树苗的,言惊蛰一度认为,她是个好妈妈。
今天突然有这种反应,估计前几天已经偷偷哭过好几次了。
年龄与型上确实是小朋友,不过冬天衣服厚,言惊蛰自己也
壮不到哪去,他手腕上还挂着的塑料袋,托抱着沉甸甸的言树苗,没多久胳膊就有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