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从的后背心突然抵上来一颗圆鼓鼓的脑门，是言惊蛰闷着脑袋在偷笑，掌心隔着衣服攥在段从的侧腰上。

        “你懂屁啊！”表哥差被他气晕，“你不看也不许告诉我妈啊！门关上……听见没？段从！”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自己看吧。”他起踹了脚表哥，拉着言惊蛰去。

        “攥我衣服，傻？”段从把他的手捞上来，扭脸扫了刚才起哄那人：“你媳妇裙快飞了。”

        段从觉自己有病，冷不丁觉得言惊蛰这个反应，说不来的很可。

        段从拉着言惊蛰回到自己屋里，打开风扇对着脸，刚才那几画面还在前蹦，直蹦膛里，连着心脏一起“突突”地响。

        言惊蛰不禁逗，最怕遇上这种嘻嘻哈哈成群叫嚣的场面，攥着车座的手一缩，人差儿晃去。

        直观的画面突然现在前，他愣愣地盯了半分钟，慌张地去找段从的睛，红着脸轻轻皱了皱鼻。

        说不清是因为言惊蛰乎乎的掌心，还是他蹭过自己后颈的发，段从猛地背，心里麻麻地激灵了一。

        他坐在床上怔了怔神，脸发，轻手轻脚地床找纸。

        言惊蛰不敢看，每次只能听见声音，本能地明白这不是“好事”。

        言惊蛰已经懵了。

        有好东西肯定得带上言惊蛰，段从没多想，就去把他给叫了来。

学们天天带着段从到玩，一人一辆自行车满街飞蹿。

        表哥的同学有带小女朋友的，见段从带着瘦巴巴的言惊蛰，就逗他俩：“我们都带媳妇儿，你也带啊？怎么光攥着车座不搂腰啊？”

        “你别装，你是不是想看？”段从故意激他。

        当天晚上，十二岁的少年段从在闷的午夜惊醒，腹与凉席间湿凉黏腻。

        他知电视里在什么。言瘸有时候很不讲究，喝多了也不关卧室的门，就在床上折腾他那个傻媳妇。

        影片里白花花的人影搂抱在一起，直接闯帘的瞬间，段从后脑勺一麻，意识转脸去看言惊蛰。

        言惊蛰没有车，段从就骑车带他。

        几天后，表哥趁大人们不在家，鬼鬼祟祟地揣着几盘光碟回来，招呼段从：“给你看好东西！”

        他说完这句正好骑到坡，带着言惊蛰轻快地先骑了去。

        后传来女生“啊！”的尖叫，狂拍他男朋友的肩膀。一群人都笑着叫起来了，那个同学“”一声，使劲往前蹬车，企图把这群孙甩在后，还在吼：“你他妈盖着儿！”

        他都不好意思，言惊蛰更不用提了，坐在床沿低着直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