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蠢？和人家谈什么计件，又不是工厂线，这种模棱两可的工资拿了就拿了。”都走来五十米了，他还是没想通这丫凭什么答应。

        正要拒绝呢，就听见慕悦说了话。

        周野皱着眉听完了，觉得这家压价有些太狠了，凌晨四就来明摆着是连早上备餐的工作也要，中午还得洗完碗回去，这随便找个大都得两千五，她怎么敢用三百块钱打发的。

        “老板娘，生意原本讲究的是多多赚，少少赚。若是一天没活儿，我没脸面拿你一天工资，但了活儿我就得拿到该拿的。工资计算方式改成计件成不成？洗一个碗我得两分，桌、拖地、扫地单价另算，多少给多少。要是店里闲了，我厚着脸给您去街上吆喝儿。”她音学得极快，和周野待了不过一晚上，就顺来了北地的儿化音。

        她听见这话，睛都亮了，还没过路呢，就转过抓住了他的手，笑着夸赞，“您可是我见过的全天最慷慨的人了。”

        “什么都没开始呢，你还想单？”周野觉得她人不大，想法倒是多的。

        “赶紧的吧，　一会儿送你回去我还得去工地上看看有没有能的活儿。”

        阴阳怪气。周野只觉得她演像的。冲着空气翻了个白。

同，就是一天一天日结，不给上税，现金支付。然后这人得机灵，万一社保局的那些人查起来，她可不能说自己是黑工。后面真要开工了，这没合同一天来一天不来的，我们生意不成。”

        女孩觉得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大言不惭，“又不是用你给我的钱，不大了失败了给你卖屁，求你多养我两天。”

        老板娘可明，给了要求，“上班时间，凌晨四到午两，没有提前请假就旷工，我得扣后面两天的工资。一旦超过三次，咱们这约定就作废，她也不用再来了。工资呢，一月十块钱一天，后面视况涨工资，试工三天照发工资，好是包三餐，吃不完的可以打包拿回家。愿不愿意你们自己看。”

        男人闻言，拧了拧眉，抬手就想扇她的嘴，让她少说这种脏话，但是看了在大街上，影响不好，作罢了，而后调，“我可没钱，你甭想在我上打主意。”

        “丫？”男人拍了拍她的手，要她别这样快决定，多少货比三家。

        “行。明早三五十，我准时到您店门。”

        “哈哈，骗你的，看你小气的样。”慕悦觉得气到他可好玩了，这男人听到啥都要心惊肉。

        谁知她开说的是，“人不多还要请员工，只能是那老板娘动作慢，跟不上后厨。我觉得她的饭好吃的，就想着买惨后面能混熟些，跟着偷学技术，到时候攒够钱，还可以自己来单。”

        “哼。”他把脸撇开，指了指街对面的廉价超市，大方，“衣服什么的，自己去拿，一样只准拿两件，要最便宜的那一档，不许好看不好看，要好看的花纹自己掏钱买。”

        工作就这么被她谈妥了，没让周野上话。其实本来也不该什么话，活儿是她，赚的钱也是她自己花，累死了都和他没关系。

        但慕悦像是被母亲那种多睡多得的思想浸染了，觉得这样才正常，所以神笃定着。

        “一个碗两分？那不行，单价得据你这几天的况决定，少了也不行。”老板娘本想着如果她这个月老实本分，个月就涨到三十，试试她的能力，谁知她会说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