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记完信息，杨虹带来的人就结伴离开了，只有她，走到门又找借转了回来，一门就问：“不是说好了，我给你介绍人，你就给我孩免学费吗？怎么说着说着你就让她们走了？”

        听到杨虹的声音，陆平洲抬看了，又看向程蔓，后者拍了拍他的肩膀，递了他一个「我来解决」的神，迎上去笑：“我们辅导班是开门生意的，总不好人一来就骗着哄着让人交钱吧。”

        杨虹不听这话，说：“什么叫骗着哄着，她们家里都有要考的学生，是有需求的，你现在让她们交了钱，她们回去后就算后悔也不会说什么。而且我人都拉来了，是你自己没把人留住，给我孩免的学费要怎么算？”

        看，程蔓担心的就是这种况。

        她虽然想要学生，但不希望家长是稀里糊涂地报的名，因为这样太容易扯了。但介绍人通常不会这么想，他们站的是自己的立场。

        刚才沟通的过程中，程蔓就发现了，杨虹跟那些人宣传辅导班时有夸大的成分。

        还好人是她亲自接待的，杨虹夸大的地方她都圆了回来，否则几个来时意愿的直接报了名，过几个月发现孩成绩没有明显提升，指不定要找她麻烦。

        但也因为这样，来时意愿的那几个人，听完她的解释后反而犹豫了。

        偏偏程蔓还不好指责杨虹，一来她也是为了多介绍几个人来，二来把人得罪狠了，她回去散播辅导班的坏话就不好了。

        程蔓思索着说：“这样，这次照人算，你今天带了十一个人来，可以免四个课程的月份用，课程你可以同时选，也可以每月上一个课程，连续上四个月。”

        杨虹在心里盘算了，说：“我选择连上四个月，不过五个人免两个课程的费用，是不是还有一个人你没给我算？如果我后面再带人来，是不是还能便宜？”

        “是，上完四个月后，如果你还想把孩送过来，到时候可以便宜一块钱。”程蔓挨个回答说，“后期你可以再带人来，但我收到报名费才算人，程的话跟今天一样，我不会忽悠他们缴费。”

        杨虹明白了她的意思，忍不住嘀咕：“像你这么实诚，怎么生意哦。”

        程蔓却不为所动，语气平静：“我生意以诚信为本。”

        ……

        说来也怪，之前几天也不见有人来咨询，来了一波人后，这一天门打听的家长没停过。

        但后来程蔓转念一想，觉得这可能不是什么玄学，而是单纯因为今天是周日。

        这时候双休制度还没有实行，哪怕是国营企业，一周也要上六天班。而来打听辅导班况的家长，夫妻基本都是双职工，放假才有时间忙活这些事。

        这一天虽然忙碌，但程蔓心里很兴，门询问的家长越多，学生也才会越多嘛。

        晚上班前，程蔓简单对了登记的名单，发现今天上门询问的人是真不少，加起来有五十多人呢。

        交钱报名的人就少多了，总共就十一二人，但加上巷里报名的那些学生，也能凑齐一个一个课程的学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