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计生办。

        刘师傅今年六十多岁，但很朗，瘦个，穿着一蓝中山装，很有文化人的范。

        写标语前，程蔓先给刘师傅解释了排版的用意，然后调了每个字的大小差异。刘师傅听后拿着程蔓手写的单，对照着刷白的外墙看了好一会，才提着油漆罐爬上梯。

        刘师傅上梯时，陆平洲站在面扶着，他力气大，梯被扶得稳稳当当，刘师傅上去坐好后便笑着说：“小伙臂力不错啊。”

        陆平洲淡淡笑了声，说：“您小心。”

        “放心，写了十几年标语，这活我熟。”刘师傅说着，就拿着刷在墙上写了起来。

        说是写，不如说是画，因为刷没那么大，字形写来后得一一地描。这过程费时间，刘师傅写了一上午，才写完「启明星辅导」几个大字。

        午饭是程蔓从附近饭店买回来的，有四菜一汤，除了这些，她还从供销社买了个西瓜过来，几瓶汽过来。

        本程蔓给的费用就不低，再看她这么会人，中午吃这么好，刘师傅心也很愉快，吃完就着大太阳去活了。

        刘师傅都去了，陆平洲自然也要跟着去。

        程程见了也跟去看，不过小姑娘没那么经晒，没多久就脸颊红扑扑地屋了，伸手找程蔓要西瓜吃。

        程蔓切了好几块西瓜，用盘端着去给陆平洲和刘师傅吃，期间问：“刘师傅，剩的字今天能写完吗？”

        刘师傅从梯上来，接过西瓜边吃边说：“能，你别看剩的字多，但它小，我写起来就没那么费劲，你看才这么一会，两排字就写完了。”

        程蔓笑着说：“那麻烦您加把劲，咱们今天把活完。”

        “没问题。”刘师傅笑，又问，“你们这个辅导班是什么的？”

        想到刘师傅是在区政府宣传上班，而政府机关里的人通常文化程度比较，对孩的学业可能更重视，他了解辅导班是什么后，说不定能回去帮忙宣传宣传，程蔓便笑着问：“您知家教吗？”

        “知，我家隔邻居家里就请了家教，据说也是临江大学的学生……”刘师傅琢磨着说，“一节课不便宜哩。”

        “我们辅导班跟家教类似，但家教都是一对一辅导，我们是一对多，一个班有二十人，但我们收费没有家教贵，像临江大学的学生去当家教，成绩好的费用都要两三块一节课，但我们这一个课程八到十节课，也才三块钱。”

        刘师傅好奇问：“在你们这当老师的成绩是不是没那么好？”

        “那您就想错了，我们辅导班的老师都是我亲自找的，全是各专业排名前三的人，而且他们都有丰富的家教经验，最厉害当了三年家教，每年教的学生都考上了重大学。”

        “这么厉害她怎么不自己家教？还来你这里上班？”

        程蔓笑声：“看您这话说的，当然是因为我开的工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