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售货员统统训了一遍，侨汇商店主任才转向程蔓三人，微笑着说：“同志，今天的事是我同事不对，我代他向你们谢，接来你们要看什么，我亲自给你们介绍怎么样？”

        程蔓开说：“我看中了香雪海的单门冰箱。”

        男人买东西大多是氛围挡，看什么都说好，陆平洲和程亮都不例外，只是前者更淡定，后者摸着冰箱门：“好的，以后我也想买一台放家里。”

        冷藏空间还行，冷冻空间就很迷你了，再直观，这冰箱的冷冻空间，比后世公寓宿舍备的那种迷你冰箱的冷冻空间还小不少，不了几块肉。

        这话既是询问，也是试探程蔓会不会继续追究。

        训完惹事的售货员，他又看向旁边围着的几人：“还有你们，他跟顾客吵架，你们怎么都不知拦着？心里有没有单位，知不知我们是一个集了？”

        要是程亮真想买冰箱，回去他们商量一细则，一张一张地攒，总能收够买冰箱需要的券。再不行等几年，八四八五年前后吧，国产冰箱产量会提很多，到那时候，冰箱票会比现在容易得到。

        就算不是每个顾客都有外汇券，她摆摊每天都能接几十人，总有运气好碰上的时候。

        这次收外汇券的经历给程蔓打开了思路，以后家里需要添置大件时，她完全可以主动告诉顾客用外汇券付款能打折。

        当然程蔓没准备往里面肉，冻肉哪有新鲜的好吃啊，她买冰箱，主要是想冻雪糕。

        一个顾客有意见没关系，两个顾客有意见他也无所谓，可要是有意见的顾客达一二十人，问题就大了。

        意识到这一，售货员怂了，心不甘不愿地了歉，侨汇商店主任听后笑着说：“几位同志你们放心，晚我就让他写检讨，大家也请放心，以后我会多提他们，让他们加服务，像跟顾客吵架这种事，肯定不会再发生。”

        “这件事依我看，就是你的错！就像这位女同志说的，国家开设侨汇商店的目的是为人民服务，咱们售货员的，工作职责就是服务顾客……”侨汇商店主任指着那名售货员训，“可你呢？不但不尊重顾客，竟然还想跟顾客动手，你把我们商店当什么地方了？你还记得自己现在是在工作吗？”

        想想以后门回到家，打开冰箱就能吃上冰冰凉凉的雪糕，多啊！

调到侨汇商店没几年，是很想一番事业往上升一升的。

        所以他这番话说得不错，商店里绝大多数顾客都认可他的理，程蔓也没什么不满意，只提想法：“我想听他向我歉。”

        侨汇商店主任松了气，主动越过人群，站到冰箱前拉开冰箱门。

        围观的人听了这话都很满意，纷纷让他说到到，他笑着应好，又看向程蔓温声问：“同志，你们想买的是哪款冰箱？”

        售货员吓了一，转看到领导黑沉的脸，忍不住说：“主任，这件事……”

        这时候的单门冰箱跟后世的单开门双开门不是一个概念，像程蔓说的这款冰箱就只有一扇门，里面分成两分，上面冷冻面冷藏。

        侨汇商店的主任跟国营饭店主任其实差不多，名好听，权利却没那么大，至少人事任免这一块他不了主，没办法夸海说让他走人或者扣工资。

        侨汇商店主任听后没不兴，只沉着脸说：“还不快歉。”

        “凭什……”

        所以在搞清楚况，且见惹事售货员毫无悔改之心，还想声辩解时，他忙提声音：“够了！你还嫌这不够乱吗？”

        程蔓并不打算继续追究，一来她是来买东西而不是吵架的，二来售货员的歉虽然并不真心，但她本也只是想给对方一个教训，没指望过对方会真心歉。

        再不依不饶去，不来台的也只会是别人，而原本有理的她，也会变得没理起来。

        再加上手里外汇券只有那么多，程蔓就没想挑剔，上看了一遍后问另外两人：“你们觉得怎么样？”

        将冰箱里里外外看过一遍，程蔓询问侨汇商店主任能不能电试用。

        主任虽然不了人事任免，但把事报上去，给他记个过还是没问题的。

        程蔓说：“有机会的。”

        这个他，自然是挑事的那名售货员。

        这不算无理要求，怎么说都是大几百买的电，不试用一谁都没办法安心搬回去。只是通常况，售货员都会让顾客先

        怕他说无法收场的话，侨汇商店主任大步走到他面前，压低声音问：“你工作还要不要了？真想记过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