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程声音涩，“是不是怨我？”

        “怨？没有…………”程亮笑着摇，“我也没有怨大嫂，只是说实话，到了今天，我很难把她当成亲人。事实上，我们也不是亲人，最多算是亲戚，现在爸妈活着，我跟她才总是能见面。等爸妈去世，我们一年也不一定能见几次。”

        其实这话适用于程亮和程之间，兄弟妹嘛都是这样的，小时候关系再和睦，长着长着也就散了。

        只是顾忌着兄弟，程亮没把话说得太明白。

        但这已经够了，程能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有不知该怎么接，只能低着烟。

        程亮自己也一样，说完这些后就开始吞云吐雾，一支烟烧到尽到手，他才将烟扔到地上，用脚踩灭，才摩挲着夹烟的手指说：“我跟蔓蔓合伙生意的事，是故意瞒着你的，并不是因为没时间。”

        程手里的烟也烧完了，但他被程亮的话引没注意到，直到灼烧传来，才匆忙扔掉烟问：“为什么？”

        “因为怕大嫂闹。”

        程亮说着没忍住笑了声，程则一脸愕然，像是没想到这个答案。

        可真的没想到吗？

        程低思索，却发现自己对这个答案并不到意外。

        而程亮已经继续说起来：“大嫂那个人，要是知我跟蔓蔓合伙生意不带你，肯定会闹，但收音机这个生意只能偷偷，一旦闹开，别人知这个能挣钱，肯定会跟着学，就像我学麻叔一样，人一多，这生意也就挣不了钱了。”

        程又想烟了，他从袋里摸烟盒，倒一，再划开火柴燃，了才说：“如果你不想我告诉她，可以提前说。”

        “说了你就不会告诉大嫂吗？”程亮反问，然后摇，“你不到的，你们是夫妻，朝夕相，心里藏着事，你总有脚的时候。而且我怎么跟你说？难直接告诉你，我信不过你媳妇，你别告诉她这件事？真这样你会怎么想我？”

        程亮一连串的问题，砸得程哑无言。

        看着程这样，程亮心里并不好受，但有些话该说还的说，他也伸手要了烟，划了火柴，手挡住风燃。

        了两烟后，他渐渐冷静来，问：“大哥，你知我为什么没有考虑过跟你一起合伙吗？”

        程抬，神有些疑惑问：“因为我没过生意？”

        “谁天生就会生意？跟蔓蔓合作前，我也不确定她会不会生意。”当然他很幸运，找了个很会生意的伙伴，暑假挣了一大笔钱。

        否则换个人，他就算能挣钱，但挣的估计比崔麻躲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