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之前只有咱们一伙卖翻修收音机的,所以咱们的收音机最贵的能卖到二十五,便宜的也能卖二十。可如果那些囤旧收音机的人,修好了收音机,也拿chu来卖呢?”程蔓问完又dao,“说不定在咱们不知dao的时候,已经有人开始卖翻修过的收音机了。”
虽然程亮不是学经济的,但他听程蔓说过供需关系,也已经zuo了一个月生意,能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但他心里难免抱有侥幸,说dao:“临江这么大,旧收音机的价格应该不会太快降xia来吧。”
“不会太快,但也不会太慢,三四个月吧,我估计售价就会降xia来,而成本会节节攀升,到时候继续zuo这生意,qing况好的话能走薄利多销路线,不好的话可能会亏本。”
程亮说dao:“再降十多块总能卖chu去,咱们趁旧收音机涨价前囤一批,到时候慢慢卖,应该不至于亏本。”
“理论上是这样,但九月份开学后,你修收音机的速度就会降xia来,再jin一百台收音机,你可能要修到十月份,时间线拉得太长。开放市场变幻莫测,几个月后旧收音机的价格会跌到多少,现在谁也没办法预料,可能薄利多销,也可能会亏本。”
见程亮张嘴想说什么,程蔓抬手制止dao:“我知dao,你觉得我们趁涨价前jin货,成本不gao,到时候亏也没多少钱,我们挣了那么多,能承受得了这dian亏损。”
程亮哑然,沉默片刻dao:“我确实是这么想的。”
程蔓提chu自己的意见:“但我觉得,与其花一两个月时间去赌是薄利多销,还是小额亏损,不如趁这功夫钻研xia一个挣钱的风kou。”
虽然过去一个月里,他们除了收音机,还收了不少其他东西回来,但挂钟闹钟利run不大,手表程亮暂时不太会修。
所以过去一个月里,程亮一直在修收音机,以至于他快忘了手表的事。
直到现在听程蔓提起,他才想起来问:“你的意思是,让我趁九十月份多钻研手表,后面咱们卖旧手表?”
“没错。”程蔓diantou,“买一支新手表,除开票还要一百多,咱们收一支旧的回来也要一二十,修好以后,怎么着也要卖四五十一块吧?”
“四五十应该好卖……”虽然手表程亮修得不算熟悉,但零件的价格他很清楚,算着账说,“这样的话,一支手表能赚二十多块,比卖收音机利rungao。”
“比收音机利rungao是肯定的,毕竟修起来更费劲,总之,我的想法是,八月份咱们专注清库存,九十月份事qing学校事qing可能会多dian,挣钱的事先停一停,等你学会修手表,咱们再开工。”
程亮边听边diantou,又瞄了yan程蔓肚zi,说dao:“到时候你要肚zi也大了吧,能行吗?”
这事程蔓考虑过,说dao:“到时候咱们要上学,你一星期才回来一次,忙的话也就一周一天,到十二月份应该没问题。十二月以后怎么安排,看我到时候的shenti状况吧。”
程亮听着觉得程蔓说的有dao理,dao:“也行,反正你之前说过,修手表不好学,这生意咱们能zuo一年半载,不急在一时,等你生完孩zi再继续也一样。”
商量好后续工作,两人开始分钱。
目前两人的合作账hu里有两千一百三十二块,但他们手上剩余的pei件不多,得留dian钱买pei件,而且整数比较好分,所以零tou暂时不分。
“合作前咱们说过,利runan照三七分,我三成,分到的钱是六百。”
这时候面值最大的钱是十块的大团结,为了方便数钱,程蔓习惯把钱用pi筋扎起来,通常十张一捆。
说完后,程蔓从茶几上放着的一摞钱中,拿了十捆钱给自己,然后说dao:“你七成,分到的钱是一千四。”
她将剩xia十四捆钱推到程亮面前,说:“你数一数。”
程亮拿过钱说:“不用数了,我信你。”
程蔓开玩笑dao:“你还是数一数吧,分完钱是要签字的,万一回去后数少了钱,我可不会guan你。”
“真……”程亮还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