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生土长的临江人，但临江区他是真没怎么去过，一看距离忍不住问：“会不会太远了？咱们有必要跑这么远吗？”

        “这么说吧，如果你是附近的住，今天看到我到你住的地方附近收旧收音机，隔几天逛街又看到我在卖翻修过的二手收音机，是不是能很快猜到我收音机的来源？”

        “是。”

        “我收旧收音机的价格，你是不是很容易打听到？再去修理铺一问，成本多少，是不是一算就知了？”程蔓说，“算成本，利更瞒不住，你说其他人看到其中利，会不会心动？”

        程亮毫不犹豫：“当然会。”

        会不会看周育东就知了，他一看他们两天买了三百多，就开始旁敲侧击问他们赚了多少。后面打消心思，完全是因为不知成本被程蔓忽悠了过去，但就算那样，他也没克制住坐地起价的心思。

        程蔓继续说：“咱们现在能赚钱，是因为其他人不知这生意这么赚，等这件事不再是秘密，风也就过去了。”

        程亮问：“所以咱们得拉开距离，这样附近买收音机的人不知咱们从哪来的收音机，而卖收音机的人不知咱们收旧收音机要什么，形成信息差，拖延时间？”

        “没错。”

        “可麻叔那边……”

        程亮不提，程蔓都快忘了崔麻这个人，问：“他这段时间有找过你吗？”

        “找过，估计是找不到人帮他修收音机，主动跟我提利五五分，但当时咱们已经合作，我就把他给拒了，他说了些难听话，就没动静了，我现在也不知他有没有继续这生意……”程亮犹豫着说，“要是他又找了人合作，也想到了去各大院收旧收音机，咱们怎么办？”

        “凉拌呗。”程蔓摊手说，“这生意最开始是他起来的，咱们不可能让他暂停，所以咱们现在只能祈祷他动静别搞那么大，让咱们能趁着风多赚钱。”

        程亮想想也是，跟着祈祷：“希望他知闷声发大财吧。”

        “但再闷声发大财，咱们这生意估计也就一个暑假，最迟九月份，肯定有人明白过来跟着。”

        “那咱们九月份怎么办？”

        程蔓看向他说：“这得问你啊。”

        程亮指着自己，一脸疑惑问：“问我？”

        “修手表，琢磨透了吗？”

        程亮猜测问：“你的意思是，九月份后咱们卖旧手表？”

        “我是这么想的，但能不能成，要看你能不能学会修手表。”

        程亮心里也有打鼓，但为了钱，他可以拼，说：“你放心，这段时间我肯定一有时间就捣鼓手表。”

        “嗯……”

        “不过收音机的生意，到时候咱们不能吗？”

        “是能，只是人一多，价格肯定会降来，估计也就挣个修理费。”程蔓思考着，“手表相对细，修起来也比较复杂，如果你能学会，估计能撑一年半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