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佯装纳闷问：“你这问得也是稀奇，她怎么会告诉我这些。”

        非但不敢表，还因为怕婆婆不兴，特意解释：“我不是说摆摊不好，只是芝怎么说都在国营饭店了两年，又在临江，想找个正式工作不难吧，跑去摆摊，也不知她怎么想的。”

        罗文欣刚算完账，程就从外面走了来，听见尾音疑惑问：“什么小两百？”

        但那是她刚开始的想法，现在看燕芝生意那么好，她不免起来。

        说实话，这话程蔓不太信。

        程心想一份土豆片，成本哪要得了三分，两分钱够够的，燕芝生意要真那么好，一天八、九块估计有，不由慨：“看来还是手艺人吃香。”

        罗文欣不死心问：“你们当了那么久同事，她就没跟你提过法？就算没说全，知她大概用了哪些东西也行啊。”

        短期罗文欣肯定不会辞掉国营厂的正式工去摆摊，但时间长了却未必。而且如果她真的没想法，嘛一直打听燕芝摆摊挣不挣钱，还想从程蔓中挖土豆片的方。

        程吃惊问：“这么多？”

        罗文欣表僵住：“我跟你哥就那么工资，又要养两个孩，哪能攒什么钱？”再说她们姑嫂什么时候关系好了。

        想到这又看向程蔓：“蔓蔓，你知小燕那个土豆片是怎么的不？”

        罗文欣心想就一个土豆片，算什么手艺？也就是她有工作，不然她也去摆摊，说不定也能挣那么多钱。

        三月底程蔓和陆平洲回程家，就听罗文欣提起燕芝摆摊的事：“她每次一来，摊位前都会排长队，一天少说能卖两三百份土豆片，肯定没少赚。蔓蔓，你知不知小燕摆摊一个月能挣多少？”

        罗文欣脸上带着笑，心里却憋着一气，觉得程蔓这么护着燕芝是胳膊肘往外拐。

        罗文欣觉得程蔓前半句话说得有梗人，但后半句吧想想也有理，都说闷声发大财，要她是燕芝，肯定也不会轻易告诉别人，自己挣了多少钱。

        虽然因为大批知青回城，今年工作比往年更难找，尤其是像机械厂这种大单位，一个岗位空来，想往里安排人的领导一个巴掌都数不过来。知青办里等着安排工作的知青，更是能从机械厂排到长江大桥。

        “当然。”

        但她又实在好奇，顿了会便继续说：“我去小燕的摊看过，她卖的就是土豆片拌糊糊，才这么大的碗装一碗，就要五分钱。土豆两钱一斤，这样一碗才多少，就算猪油费钱，一碗成本肯定也不超过三。一天三百份算，一天至少能挣六块钱，一个月三十天，这就小两百了啊！”

        “燕芝不是在我们单位支了个摊卖土豆片吗？我刚才算了一…………”罗文欣伸两手指说，“她一个月说不定能挣两百来块呢！”

        程蔓知罗文欣不会说，就是想怼她一，说：“看，咱们是一家人，你也不愿意告诉我你们存了多少钱，我跟芝只是朋友，一个月不一定能见一次，她能跟我说她挣了多少钱？”

        “大嫂你这些问题还真是一个比一个奇怪，我跟芝当同事的时候她又没过土豆片给我们吃，而且这是她挣钱的依仗，她怎么可能随便告诉别人？”程蔓看着罗文欣说，“而且你也说过我跟她是朋友，就算我知法，难我还能告诉你，让你去抢她生意？我要真这么了，还当她朋友吗？”

        “我怎么会知这个。”

        可燕芝怎么说都在国营饭店当了三年厨师，托关系去各单位堂或者其他国营饭店问一问，就算当不上大厨，找个后厨打杂的工作总不难。

        但她要这么说，程蔓姑且信一信，说：“你最好是这么想的。”

带孩，心里不兴也不敢表来。

        别说她没想摆摊卖土豆片跟燕芝抢生意，就算她打了这个主意又怎么样？谁规定土豆片只

        罗文欣觉得，后厨打杂也比摆摊。

        程蔓了解罗文欣，知她是无利不起早的人，突然问这事，心里肯定有小九九，这也就算了，今天告诉她燕芝一个月能挣多少，明天怕是全机械厂都知了。

        程蔓呵呵：“我跟大哥还是兄妹，跟你关系也好，你们有多少存款，能告诉我吗？”

        罗文欣并不意外程蔓的回答，就是抱着侥幸心理问一问，听她这么说便随解释：“你们不是朋友，关系很好吗？我就想着她兴许跟你提过。”

        “你想啊，她一份土豆片要五钱，一天至少能卖三百份，成本三钱算，一天也能挣六块钱，这一个月不就一百八了吗？”

        要说罗文欣没打这主意，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可当程蔓不遮不掩地说，她又不愿意承认了，说：“蔓蔓你误会了，我是有工作的人，怎么可能辞掉工作去摆摊，跟小燕抢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