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亮激动地抬声音：“我就知你能行！”

        客厅里已经支上桌，但不是以往常见的那张，桌是新打的，只是更一些，也更大，刷着红的油漆，看起

        “嗯……”

        程蔓听后愣了，过了会才想起来自己收到录取通知书后一直没回来，家里人都还不知她考上了，便笑了笑说：“收到了。”

        罗文欣心里有些羡慕，也有酸涩，不过她转念一想，小姑考上了也不是坏事，以后她跟程亮发达了，他们家总能沾沾光。

        “那必须是啊！”程家隔的邻居说，“一个大学生，一个大专生，咱职工院这么多，就找不第二家孩比你家更有息的！”

        围巾手套都是程蔓给他买的，西北风刮着刺骨，买了他上班用。将摘的件放程蔓房间，陆平洲来时鞭炮已经放好，程明跟在程亮边，蹦蹦地来，嘴里嚷着：“过年咯！过年咯！”

        发声音的不止王秋梅，还有其他几家在院里忙活的人，所有人朝程家聚拢，兴奋又克制地问：“蔓蔓考上了啥学校？”

        这话一，满院附和声。

        站在门搭起来的简易厨房炒菜的王秋梅听到动静，走来大声问：“怎么了？”

        王秋梅想找个时机问程蔓，这个时机最好还是年后，大过年的问坏消息，大家吃起年夜饭都没心。

        而她们都想错了，程家祖坟还真开了光，程蔓也真考上了。

        “录取通知书收到了？”这是王秋梅问的。

        门第一件事是摘军帽，然后围巾、手套全摘掉。

        在外面玩的程明第一个看到他，喊了声姑父后就跑回家报信。王秋梅听到后，赶忙指使程亮去放鞭炮，罗文欣则抱着孩回了主卧，怕他听到要哭闹。

        因为迟迟没有收到录取通知，王秋梅对闺女考大学这事开始信心不足，但程亮对程蔓很有信心，他从不觉得她考不上临江大学。

        “豁！”

        附和的同时，大家心里也有羡慕嫉妒，大家都在职工院里住着，怎么就程家风这么好，孩这么有息呢？

        虽然到最后，罗文欣也没敢声问程蔓，但在她去厨房时，压低声音问了王秋梅：“妈，蔓蔓她……收到录取通知书了吗？”

        不是忘了，而是有怕，收到了通知书还好，万一没收到……王秋梅低声：“这事你别，也别在她面前说。”

        不等程亮开，就有人回答说：“临江大学，咱们省最好的学校！”

        所以在打听程蔓有没有收到录取通知书这件事上，程亮没有像亲妈那样斟酌着挑时间，炸好圆回到客厅，见只有程蔓一个人在，就直接问了来。

。

        ……

        人群中站着的罗文欣神怔愣，刚才她还觉得程蔓没考上，所以王秋梅才那个态度。现在想想，王秋梅怕也是担心程蔓没考上，怕问了闺女难过，才让她别提的。

        程亮嗯了声说：“小旭满月酒第二天就收到了。”

        于是这个节，除了王秋梅夫妻乐得不行，其他当大家长的，心里都有不是滋味，尤其是看着自家孩那狼吞虎咽的模样，再想想程家那俩兄妹，就忍不住叹气。

        十二左右，陆平洲过来了。

        “临江大学？”

        程亮大步走去，眉带笑，声音不小：“蔓蔓考上了！临江大学！”

        因为程蔓考上，二十七号院很是闹了一会，消息也跟长了脚一样，飞快传遍了职工院。

        看到王秋梅严肃的表，罗文欣觉得八成是没考上，轻轻地哦了声说：“我知了。”

        这人跟人，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正在腌肉的王秋梅顿住，她还没问闺女这件事。

        王秋梅这才从晕晕乎乎的状态中醒过来：“我闺女考上了！还是临江大学？哎呦我们老程家是不是要发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