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凯没敢跟郁淑娴说这些话，而郁淑娴多多少少也知一些，她也不敢多问。有的东西是不能去戳破的，彼此装傻才是最好的结果。

        要回本的时候，那些东西几乎变成不值钱的东西。有个别东西还能卖一些价格，但也比赵元凯买的时候便宜。

        郁淑娴不禁觉得古代的大环境真可怕，婚姻也非常可怕，一个女成亲之后，就不会再想着多多苏了，她们考虑的问题多了，也学着跟周围妥协。她曾经所想的大杀四方，没了。

        他们更喜卖书画、抄书，别人买这些东西，书生拿到钱，也算是书生靠着自己的双手赚到钱的。

        文人有风骨，不接嗟来之。

        即便娘家人靠不住，也得维持一关系，原的亲娘还在郁家。万一以后真遇见问题，真能用到他们呢？

        卖给权贵的东西就得贵，得让权贵觉得这个东西符合他们的份。

        秦如玥和赵元慎都没有要赵元凯库房里的那些东西，都让人一一收拾来送去给赵元凯。赵元凯一开始还没有去卖那些字画，就是想着那些东西堆放在库房也没有什么用，他就想着脆卖一些字画，公中的银钱多一，妻也就不必那么辛苦。

        如果赵元凯还是侯府世，是永平侯，或许他还不知这些多。当他从侯府来，被分来，他的会就多了。他以前也知可以适时帮助别人，还得让别人觉得有尊严，而不是让别人觉得自己的帮助是一种压迫。

        如今，赵元凯就觉得自己是一个大傻！

        郁淑娴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刚刚穿越的郁淑娴了，也不是那个觉得自己一脚就能踩昭阳长公主这些人的她了。她多少意识到一些问题，对娘家人再不喜，也学着装模作样一。

        “大要重新定亲了。”郁淑娴。

        赵元凯当然没有亲自去卖书画，而是让人去卖，他就是给一个大致的价格。结果人怎么抱着书画去的，就怎么抱着书画回来的，人绘声绘地说那些掌柜如何贬低这些书画，说这些书画，一幅能卖一二两银，那就已经算是给大价钱了。

        赵元凯的心很复杂，他花了大价钱，就是买了一堆废纸。他又不能找以前卖他书画的掌柜的去说，银货两讫，他只能忍着，这也是他自己没注意。

        那些书画买的时候很贵，卖的时候就不值钱，有的书画还是赝品。

        卖书画的掌柜还会夸那些书画，特别是卖给权贵书画的时候，他们有时候还会故意抬价格，就是为了让权贵认为那些书画值钱。那些权贵多半也就是赏玩书画，不大可能再去卖那些书画，基本也不用担心权贵卖书画的时候发现书画贬值太多。

        “你看着安排。”赵元凯，他现在是不大可能再冲到郁家为郁淑娴主了，他们能的，就是远离郁家。

        有的书画就是那些秀才、举人之类画的，他们名气又不大，就是赚生活费。他们的画作本就不怎么值钱，就是看买的人给多少钱，还有就是有的东西是新的，又是刚刚到店铺的，这些东西也会贵一些。

        在那些掌柜的里，这种不知名又没有什么特的书画，也就忽悠人的。那些人缺摆设的时候，凑凑数，等东西旧了，那玩意儿也就不值钱，就可以扔了。

        花钱的时候是开心，哗啦啦，那些钱就花去了。

        那些字画全新的，刚刚卖的时候，是还能卖一些钱。过后，旧了，没有几个书店愿意再收这些书画，就怕卖不去。

候钱不知不觉就被花去了。他以前还会买一些画作，而现在他不敢买。

        说难听一，赵元凯就只是一个童生，没有官职在，而他的岳父是国监祭酒，岳父是官员。

        郁家人收到郁淑娴派人送过来的月饼，郁大夫人没吃，

        这时候，赵元凯不得不意识到，他花大价钱买的书画真的不值钱。其中一个掌柜的还说，有的书画是真的好，有的书画是差人意，有的是商人附庸风雅，他们看不名也就买了，还有的是有人通过买那些书生的书画资助书生。

        赵元凯听到人说的话，他就更加无奈，他不相信，想着让人去别的店铺。甚至还找了其他生面孔去试一试，最后的结果都是一个样的。

        “嗯。”赵元凯微微。

        “定的是父亲的学生。”郁淑娴，“说是这个年底就把酒席办了，到时候还得给她添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