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说啊，再不说，人家就把你当贼了。”

        张仲婷噎噎地朝着正冷觑着她的王小妙：“王，你丢的东西，真不是我拿的，这支手电筒是我对象送的。”

        王小妙冷声：“张仲婷，我前脚丢了手电筒，你对象后脚就送了你一支一模一样的？这手电筒咱们这公社和县城里可没有，是我表从申城给我寄来的，你对象也是从申城买的不成？”

        张仲婷委屈得蹲在地上哭，“我不知他哪买的，我真没偷东西，我再穷，我也不会偷东西。我最恨手脚不净的人，我怎么会这种人？王，你太侮辱人了！”

        大家都没吱声，只有向圆圆蹲来，轻轻拍着她的背。

        气氛一时凝滞了来，看张仲婷的意思，她还真有一支一模一样的手电筒？那不她偷没偷，只要不拿这手电筒的收据来，张仲婷就是有嘴都说不清。

        立见张仲婷哭得像要晕厥过去一样，不觉就想到六年前，自己刚来的时候，被王元莉诬陷为反革`命的事，如果当时不是自己留了个心，把日记本偷梁换了，加上刘葆樑书记一力给她作证，她怕是也会像前的这个女孩一样，陷无助.气愤又绝望的境地。

        当年的立是被冤枉的，那现在的张仲婷是不是也有可能被冤枉的？

        一想到这个可能，立就有些发麻，忍不住上前问：“王大，世界上的巧事还是有的，不是双胞胎的俩个人，都有长得一模一样的可能呢！何况这东西，工厂里一生产就是一批，不说成千，也是有上百的，张同志的对象和你买到一样的东西，是有可能的吧？但就算同样的东西，使用痕迹总不一样，比如刮痕之类的，你记得你的手电筒哪里有刮痕吗？”

        王小妙见是上午见过的沈立，倒没有呛她，回：“我的是一周前新寄来的，小小巧巧的，我当宝贝一样，平时都用手绢包着，用得可仔细了，就和新的一样。我的东西是大家都见过的，她的东西却生怕别人发现一样。”

        怕立不知前因后果，王小妙把她忽然发难的原因，简略地说了一。原来是昨天晚上，她们和张仲婷.向圆圆上完扫盲课后，就一起走了一小截路，当时路上黑漆漆的，大家都靠月光辨路，等她们分叉路了，她回的时候，忽然见张仲婷手里拿着一个手电筒，照的前路亮堂堂的。

        心里就起了两分疑心，上午她就特地问了向圆圆她们有没有手电筒，说她的手电筒丢了，想借用俩天。

        向圆圆不知这中间的事，就说张仲婷有，她又问了是什么式样的，向圆圆的描述，和她丢的那支一模一样。

        世上就有这么巧的事？

        张仲婷辩解：“我一开始没和你们说，是觉得这手电筒看着就不便宜，不是我能买得起的，你们见了，难免要问长问短的。昨天晚上一开始，我们四个人走夜路，人多胆也壮些，我想着省电，就没把手电筒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