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成为他的朋友，他选择和你们意见一致。”

        周凛霜的睛就像深渊，那种无机制的觉让盛燎云想起了顾墨镕。当顾墨镕安静的时候，偶尔也会这样的神来，仿佛有一套机械般的标准在运行，远近亲疏都在这套标准里。

        “让我猜猜看，牺牲自己引虫群的注意力，给omega的逃生舰创造突围的机会，这样的建议是你提来的，不是顾墨镕。”

        那一刻，周凛霜让盛燎云觉得可怕。

        好像这些年累积来的，被盛燎云忽略的或者忘却的细节都被挖了来，浮现在前。

        “他确实有自己的一套标准。每个人遵循自己的标准来家朋友和选择都是很正常的。你也有自己的标准，只是你的标准和顾墨镕的不一样而已。听完你说的话，我明白你们不合适。是我太自以为是，以为你们理所应当在一起。但确实比起分化级别的匹，还有更重要的东西。”盛燎云回答。

        “是的，就算分化级别不匹，还有更重要的东西。”周凛霜说。

        盛燎云的心里咯噔了一，“就算……就算墨镕对你不是那种，但你们两个omega……怎么在一起？任何一个alpha的恶意标记都会让你们分开。更不用说发的时候你们都不能相互为对方提供信息素安抚……”

        盛燎云看着自己的学弟，他知周凛霜从来都只走自己想走的路，不在乎世俗，也无所谓他人的目光。

        “周凛霜我知你很，等你的能力分化完毕，全校alpha包括我在都不是你对手，但是发期真的不一样的……信息素引导的心灵应，在两个omega之间是实现不了的……”

        他说了这么多，但却没有动摇周凛霜半分。

        盛燎云闭上睛，摁了摁角。

        “还有什么可以说服我的理论？学长的abo生学好像是全校第一吧？”周凛霜声音平静地开。

        盛燎云调整呼，用很认真的语气说：“我想，这是因为吊桥效应。”

        “嗯？”周凛霜撑着巴，睛微微向上抬了抬。

        “你喜林憬是因为吊桥效应……在危险的、绝望的或者千钧一发的境地里，他给了你一个神。于是你把这种险死还生的心脏狂当成了。”盛燎云长长地呼一气。

        “好遗憾，我最接近死亡的那一次和他对视，我的心脏……平静得就像一个死人。吊桥效应不成立，学长。”

        盛燎云怀疑，自己看起来肯定很歇斯底里。

        而周凛霜就像清醒的旁观者，看着盛燎云在认知里挣扎。

        “但是学长……刚才看见他睛里都是泪的样，对我充满依赖，那一瞬间……真的好想标记他。”周凛霜半仰着，闭着睛，专注地回忆着林憬的样。

        盛燎云表示，自己并不想知。

        “我的心脏忽然很疼，像是被什么刺穿了。那觉就像一种警告，禁止我越雷池一步。”周凛霜的唇上浮现一丝很淡却让人印象深刻的笑容，他睁开睛看向盛燎云，目光里的力度让盛燎云动弹不得，“可是我的心脏越痛，就越是让我清醒地知——我就是要他。”

        盛燎云的咙发紧，明明在自己前的是学弟，他却被对方沉静的气场所镇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