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营地里外兜了一大圈，才找到理员老大爷。

        “很抱歉这里没有。”老大爷答得很快，拎着袋就准备走，“我现在有事……”

        这次是离开悉市向北。

        许知意懂了，和他一起去的时候，就像差一样，宿全由他报销。

        “来营？你们可以先去搭帐篷，我一会儿就回来。”老大爷说。

        寒商吃完一块鳗鱼，才慢悠悠地说：“这次路比较远，要跑好几个地方，今晚未必能赶得回来，估计我们要在外面过夜，我明天早晨一定把你送回来，可以么？”

        许知意拿寿司的手停在空中。

        不行。太了，显得居心不良。

        以前的那些事，他都还记得。

        他这次在导航上设定的目的地，不再是旅馆，而是一个几小时车程以外的营地。

        许知意纳闷：“寒商，你这阵仗，是要搬家吗？”

        许知意自己带的东西已经够多的了，没想到他带得更多。

        许知意想了想，“褐蛇？”

        许知意往前一步，“好啊。”

        两个人脑中都是往事，忍不住对视着，一起弯了弯嘴角。

        寒商这回直接问：“我们不是来营，是来找人。请问这里有没有一个大概四十多岁的中国男人？”

        果然，许知意看着袋活泼妖娆的扭动姿态，就猜里面装着一条蛇。

        草地宽阔，停着不少车，一座座帐篷像地里新长来的蘑菇，小孩们和小狗一起撒着地跑来跑去。

        寒商侧了一盒给她看，“是鳗鱼丼。”

        白的棉布长裙太学生气了，许知意翻一条丝质吊带，又扔回去。

        他不说为什么要找那个人，照约定，许知意就也不多问。

        营终于到了。

爬起来洗漱。

        外卖是她喜的寿司，各式各样，装了满满一盒。

        寒商：“不你是怎么理解，放心，就只是普通的过夜而已。”

        许知意磨了磨牙，“你是我肚里的蛔虫吗，就知我是怎么理解的了？”

        最舒服的是平时穿的宽松t恤加运动短，上面印着小猫，可是已经洗得褪，猫尾巴都淡得看不来了，而且也不够漂亮。

        寒商解释：“我在找一个人，以前有传言，说他在附近的小镇开旅馆，不过最近我又收到新的消息，说他买了个营地的生意。”

        隔了几秒，又补充：“不是和丼。”

        “没错，是蛇。”

        等许知意纠结完，带着一个无比沉重的大包上车时，才发现车后座放平了，满满地着不少大袋小袋，看来寒商今早的，就是在忙着运这个。

        有人过来送外卖，寒商拎来，放在餐桌上，“许知意，过来吃早饭。”

        许知意和寒商停好车，先去找理员。

        这么好的天气，喜的人就在边，所有的纠结烦恼，都可以暂时放，以后再说。

        这辈除了在动园爬行馆的玻璃橱窗里，许知意还没见过活的蛇。

        寒商自己没吃寿司，他的是一份饭，许知意探往他的盒里张望了一。

        万一被寒商看见她穿睡衣的样呢？还是穿漂亮比较好。

        许知意忽然声：“你的袋里，装的是蛇吗？”

        大爷松开袋，只见袋底，一条一两尺长的淡褐的蛇正在疯狂扭动，忽然扬起小脑袋，直勾勾地盯着许知意。

        “时间有早，有些好一的寿司店不开门，”寒商说，“这家的寿司可能比较一般。”

        老大爷的脚步顿住了，回过。

        老大爷忽然问她：“你想看看吗？”

        寒商不动声地看着她，“我说的‘过夜’的意思，和你理解的‘过夜’的意思，可能有区别。”

        天空极蓝，树林更密，河在阳光波光闪耀，寒商外放着摇，许知意把车窗开到最大，温的风得发舞一样乱飞。

        寒商答：“不是搬家，是营。”

        这营通通电，有浴室和洗手间，除了可以搭帐篷的地方，还有能直接住的小木屋。

        大爷看着总有六七十岁了，发全白，上套着有营地标志的亮黄的甲，手里拎着个袋，皱着眉，急匆匆要去哪，好像很忙的样。

        许知意尝了尝，觉得已经很不错了。

        既然要过夜，许知意就收拾了一大包东西，牙刷牙膏护肤品等等，想了想，又放了洗发护发素和沐浴，再想想，又把箱打开，到翻找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