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意认真地盯他的表。

        寒商顺溜地答：“我知。难你想现在趴我上，我再拍你？”

        “许知意。”

        他要雇一个什么东西？？

        “我可以合你的时间。”

        “能不能请你，假扮一段时间，我的女朋友？”

        “帮朋友代发，征临时女友，报酬从优，要求：能开车，能负重，能徒步越野……”

        “我能也很一般，游泳也不怎么样……”

        他当他是在拍谍战片。

        这是在网上随便一搜就能解决的问题，他却特地要她帮忙。

        许知意不动声地问：“那你对你这个‘临时女朋友’，有什么要求？”

        “要求？”寒商想了想。

        他这回倒是很安分，很乖，好像时光后退，回到大学的时候，他坐在堂里，夹起一块块不那么整齐的烧鸭肉。

        寒商扬起巴，转眯盯了她一，忽然打了方向盘，把车开到旁边的小路上，靠边停来了。

        寒商说：“这件事很特殊，需要对方绝对可靠，不乱说话，不走漏风声，你才是最好的人选，可以么？”

        他从过去到现在，一直都很喜这样连姓带名地叫她。

        他松开安全带，探过来，伸一只手，住她的手。

        杰瑞一米八几，天天健，打篮球，能绝对够，朋友圈发过在海边玩的照片，好像是个游泳好手。

        许知意：“你放心，这里同侣多的，路上经常看见俩男的牵着小手，你俩一都不会惹人注意。”

        寒商难得善良地腾一只手，伸过来帮她拍了拍背，单手扶着方向盘，也不怕撞车。

        他不直说，许知意就假装听不懂。

        许知意犹豫，“可是你的要求很复杂，这里开车是左行右驾，和国相反，我还没在这边碰过车……”

        他了一上唇。

        许知意诚恳地说：“那我觉得，你的那个远房表弟，叫杰瑞的，就特别合适。”

        许知意：“……”

        她真的开一个同学大群，开始在手机上敲字，边敲边低声逐字慢慢读。

        “有，”寒商说，“要能开车，能负重，能徒步越野，能好一，会游泳就更好了。”

        今天他态度大转弯，许知意用膝盖想，也知他要什么。

        这人的心思就像他早晨来的那颗心一样，一层套着一层，有话不肯直说。

        寒商答得很快，“其实我自己开就行了。”

        他把话题兜回来，慢悠悠地继续说：“所以，能不能，请你，帮我发个招聘广告？”

        车里光线昏暗，他的眸却亮到异样，在这么近的地方盯着她。

        “不行？你非要女的？”许知意从包里掏手机，“那我帮你发广告。”

        许知意：“就这个？没其他的了？”

        他随手又拍两，“说真的，我这次来澳洲，不是来度假的，是有一些……嗯……”

        “能不重要，也不需要游泳，我刚才就是随乱说的。”

        寒商安静地看着前面的路，眸清澈，映着路灯和车尾灯的亮光，以她对他的了解，他没在说谎。

        许知意：呦，弯弯绕绕的人终于肯直接说了。可喜可贺。

        “而且我很忙，时间有限……”

        许知意抬看他。

        许知意呛得魂都快没了，挣扎着说：“呛到的时候……这样拍背……是错的……”

        他这是雇女朋友呢，还是招驴友呢？

        许知意抱着茶顺过气来，怀疑地看着他，“寒商，你该不会在什么非法的勾当吧？”

        他选择措辞，“……一些非常特殊的事要，很多地方我都不熟，需要找路，我想要雇一个人帮我。所以准确来说，我是想雇一个向导。只是有时候为了办事方便，不惹人怀疑，向导可能需要跟我假扮侣。”

        寒商的嘴角搐了一，转默然无语地看她一。

        “第一，就是不刨问底地问我到底要什么。”

咙，差去，带得茶的汁呛气，许知意俯，疯狂咳嗽。

        “真不是。”寒商说，“不止绝对合法，简直就是极其正义，以后我一定告诉你，现在还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