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鹞你歇歇，不用这么认真。”云岫对他颇为无奈，板直，好好说话非是不听。

        常老年过七十，神矍铄。每天清早打打太极，一天练练字画带带一群小徒弟，日过的十分清闲。

        “是，小。”鹞这才向摄影棚走去。

        雪峰派传承数百年，断断续续在南方有一派嫡系还有正统传承。

了这孩家里的况，得知父母双双饿死后，扼腕叹息。要是他们能早到一步，县里就会少饿死几百人。

        他仍是板笔，端端正正坐在凳上。

        见他的冷板直模样，同事们都笑了。休息的间隙，云岫拿了一杯咖啡给鹞送过去。

        云岫幼年拜会恩师常老，成为了雪峰派第五十九代弟，上有两位亲传师兄，有无数外门弟妹。

        又是一个圆月明朗的晚上。月光柔和地洒在她上，月白的兔毯披在她上恍若散发着洁白的圣光。

        一缕发丝随晚风蹁跹舞动，她缓缓回眸，姜月丘披月而来。

        可天底怎会有两个完全长相一模一样的人呢？

        常悙此生只有一个愿望，就是把雪峰派的真传延续去。

        “喝了。”

        “孩你叫什么？”大的男人怜惜地抚摸着他瘦弱的面颊。

        可又哪里说不上来。分明是同一张脸，可就是天差地别的两个人。

        这几日联系了师门，想回去看看。

        “是，小！”

        鹞这个保镖仿佛成了云岫的随挂件。就连她在鹞也一本正经地站在门，吓退了不少过路的人。

        “就叫月丘吧，月丘山，陟彼冈，四野寂寂，天莽地荒。”

        师门在郊区临江的一小院，阔别多年。第一次回来看看。

        云岫换了副腔调，“鹞，你去隔摄影棚，找个凳坐。”

        一个净清，一个煞气腾腾。

        云岫在他面前驻足良久。鹞的脸和那人一模一样，只是左异常。

        两位首徒各奔东西，已不可靠，早些年就想小徒接受传承。可等了这许多年，小徒依旧没有答应的意思。

        午夜梦回，姜月丘又梦到了那个郎朗月明的夜晚，腹中的饥饿尤是梦醒时分仍同受。

        自上次和董力霖门差事后，小叔让鹞盯紧了她。走哪儿跟哪儿。

        此时已月上山，连绵的山脉横亘在苍茫大地的荒田之上。几痩鸦掠过荒地，啄着濒死之人的躯。

        在看到亲传弟中唯一的女徒弟后，更是万分欣喜。

        “我姓姜。”那孩说。

        荒原大地，好不凄凉。

        男男不知何时已经起床。披着毯在天台上神。

        “鹞，午跟我门一趟。”她将咖啡递给他。

        常悙座仅有三名亲传，大徒弟俞桃右，二徒弟柳象佐，小徒云岫。

        首徒和二弟异地工作，早已不过问门派事多年，与常悙经常联络的仅剩小徒。

        “是，小！”

        她凑了观察鹞，纤长密的睫，收敛浑杀气后清俊逸的外表。的确与她印象中那人的模样完全一致。